后,接起了电话,如她所料,她妈马上追问她在哪里?跟谁在一起?为什么这么久不回去?贺妃玲知道她说一万句都抵不上陈殊半句,便将手机递给了陈殊。
陈殊哄骗一番,这才顺利收了场。挂了电话后,他赶紧启动了车子。
两个人匆匆赶回到婚礼现场,贺妃玲她妈虽有怀疑,但也没有多问什么。贺妃玲心情低落,默默的跟在陈殊身旁进行婚礼剩下的一些环节。
当晚便是俩个人的新婚之夜,原来陈殊的那帮朋友是想闹闹洞房的,但因为贺妃玲怀孕,加之陈贺两家都算有头有脸的人,也没有谁敢随便造次,多喝了几杯酒,大家也就散了。
贺妃玲折腾了一晚上,有些吃不消了。宾客散了后,她在小朵的陪同下就先回了陈殊家。
“小朵,赶紧下去,司机还在等你呢。”贺妃玲闪身进了大门,赶在小朵嗦前就把大门给锁上了。
“小姐,那你当心点哈。”小朵的声音隐约传来。
小姐,小姐,你才小姐呢,你全家都小姐。贺妃玲愤愤暗骂。
洗了个澡,贺妃玲就进了陈殊家的客房。爬上了床,她就躺下了。陌生的地方,陌生的床,她明明困得要死偏偏却睡不着,加上胃里一直有一股烧灼感。
贺妃玲简直想骂大街,这种糟透了甚至力不从心的感觉是从来没有过的。她开始后悔自己在家人的迫使下,轻易的就答应生下这个孩子,并跟陈殊结婚。短短十来天的时间,她觉得人生的乐趣已经被折腾得所剩无几了。
她在瞬间无比的同情起女人来,牛逼如她,在孕吐的摧残下也扛不住了。想到女人可怜,她自然而来的就想到了方芸。今晚是她的新婚之夜,她爱的女人为她自杀了。
贺妃玲觉得很感动。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凌晨一点多,贺妃玲渴醒了,她摸着黑找到了开关。出了房间才发现,陈殊坐在沙发上,借着房间的灯光,贺妃玲看到他还在喝着酒。
“怎么不睡了?”陈殊略歪头,带着浓浓的醉意,轻声问她。
“渴了,有开水吗?”她问。
陈殊努力的想了想:“没有。”
“那给我喝点酒吧。”贺妃玲走到沙发旁坐下,伸手就拿过了一罐啤酒。还没打开,陈殊就从她手里抢走了。
“你不能喝酒,你是孕fù。”他嘟囔着,“真是无趣,以前都是你陪我喝酒,现在说不让喝就不让喝。”
贺妃玲皱眉,陈殊这明显是醉了,说话都大舌头了。
“你喝多了,早点睡。”她说着起了身。
“我们聊聊天,反正也睡不着。”陈殊伸手过来拉住贺妃玲。
贺妃玲虽然因为孕吐搞得身体有点虚弱,但她是练跆拳道快五年了,一个反手,陈殊哎呀了一声,然后整个人倒到了地上,他眉心皱成一团,痛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伤到哪了?”贺妃玲意识到自己用力过度了,赶紧走过去,想将他从地上拉起来。
“手,可能,脱臼了。”陈殊痛得声音都颤起来了。
贺妃玲开了客厅的灯,将陈殊从地上扶了起来,她看着他的手腕处已经肿得老高了。她蹲下仔细检查了一下,歉疚道:“对不起啊,我真不是故意的,下意识的反手一摔。”
陈殊痛得酒也醒了,冷汗也下来了。
“得赶紧去医院。”贺妃玲不会接骨,不敢随便动陈殊的手。她回房间拿了钱包,又从柜子上拿了车钥匙。
“你去睡吧,我给孙志坚打个电话。”陈殊说话都困难了,还是觉得不好意思让个孕fù大半夜的陪自己去医院。
“少废话。”贺妃玲脸一沉,用力将他从沙发上拎了起来,拽着他就往大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