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回府,从来不在外头耽搁。
陆宝婵想起这茬,心里就跟挠痒痒似的,忍不住去了容临的书房。
顺道带了一些点心茶水。
容临遣散丫鬟,只留她一人。见她送来茶水,他虽然欢喜,却也明白,这般温柔贤淑,不像是她的性子会做出来的事情。
容临心下了然,开口道:“若是夫人愿意帮为夫研磨,红|袖添香,那也不失为一桩雅事。”
陆宝婵瞪了他一眼。可到底是心痒难耐,倒是乖乖替她研起墨来。
容临侧过头,看着她略微低着的侧脸,沿着红润的脸颊,到白皙的细颈,而后是一番连绵起伏,美不胜收。他喉中干涩,饮了茶,见她袖子上沾了墨,才捉着她的手,笑道:“脏了。”
陆宝婵道:“我没做过这种事情。”
容临善解人意道:“没关系,习惯了就好。”
听这语气,是让她以后都替他研墨?多大脸?陆宝婵心中不愿,直言道:“我手酸。”
容临握着她的小手,摩挲一番,之后低头亲了亲她的拇指,抬眸问道:“这儿?”
“容临”
“还是这儿?”
“这儿?”
他挨个儿,把十个指头都亲了一遍,之后才一把将人圈到怀里:“说吧,你想问什么?”
陆宝婵刚想推他,一听这话,就改推为抵,不再拒绝他的亲近。她坐在他的腿上,看着他的眼睛,道:“玉佩的事情,你还没告诉我呢?”难怪那日她觉得有什么事情忘记了,原来是这茬。
容临抵着她的脑袋,道:“那会儿你年纪还小,这些事情自然记不得了。只是那日你随岳父一道来,在院子里恰好遇见了我,然后我那时病弱,你瞧着,觉着我可怜,便将玉佩送给了我,让我去换银子买药。”
“不可能。”陆宝婵蹙眉,“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容临道:“都说了过去很久了,你自然是记不得了。”他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说道,“可我还记得,你那日穿着一身桃红色绣芍药花的裙子,梳着俩个小辫子,脖子上戴着一个项圈。”
陆宝婵睁大了眼睛。
说得这般仔细,陆宝婵倒是有些信了。
而且小时候的事情,她的确有些记不清了。可这些事情,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呀。只是他堂堂侯爷,没必要拿这种事情骗她吧。而且,他知道她喜欢芍药,手里有她的玉佩,这件事情,自然是真的。
陆宝婵信了,问道:“就因为这个,你你就想娶我?”
容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道:“若是说真的,别说你不信,我也不信,可你长大之后,我在相元寺见过你一回,一眼就认出了你。这些往日,也都一一浮现,此后才心心念念想娶你。”
陆宝婵被他说得脸颊发烫。
可不得不说,这等缘分,叫她对容临又多了几分好感,看他的脸也顺眼了些。
这个世上,总算有人对她心心念念c情有独钟。
容临看着她羞赧的模样,眸中欲|念一深,便毫不犹豫的将人抱到了书桌上。
陆宝婵惊呼,不小心打翻了手边的砚台,却见容临已经逼近,开始攻城略池。
容临也觉得自己这二十几年的圣贤书是白读了。
可他们是夫妻,恩爱些,又有何妨?
陆宝婵揽着他的脖子,哭嚷道:“容临”
容临亲了亲她的嘴,说道:“祖父希望咱们的孩儿日后能是个饱读圣贤书的,你就委屈委屈,嗯?”
想要个爱读书的孩子,和在书房做这种事情,有什么关系?奈何陆宝婵也没力气问了,心里却早就将他骂了百八十遍。
容临见她咬着下唇,知晓她心里又在骂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