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宁侯府素来低调,这会儿容老爷子大寿,请的人不多,可这寿礼却是令人目不暇接c眼花缭乱,足见靖宁侯府在晋城的地位。
陆琮今日一身深紫色锦袍,高大颀长,气质矜贵,姜令菀也特意打扮的端庄些,可因她年纪小,再如何打扮的端庄,瞧着还是个小姑娘模样。
筵席是男女分开坐的,女眷们的设在里头,而男子的筵席则在外头。这倒是极正常,可见陆琮一副不放心的样子,姜令菀顿时有些好笑,说道:“你放心好了,我和宝婵待在一块儿,不会出事儿的。”
陆琮嗯了一声。因这段日子陆琮和妻子形影不离,倒是有些难分难舍起来。
陆宝婵今日也打扮的漂亮些,毕竟是出来做客的,自然得花些心思,而且这靖宁侯府,便是她下半辈子要生活得地方。陆宝婵本就生得好看,虽说身边站着一个花容月貌的嫂嫂,可她一袭碧衣,梳着随云髻,倒是有几分青春明媚的味道在里头。且她已经渐渐恢复了当初开朗活泼的性子,嘴角一直挂着笑意,自是越发讨人喜欢。
远远的,容临站在长廊上,静静看着这这一幕。见她站在荣世子夫人的身边,二人说说笑笑,心情似是不错。
容临身旁跟着一名小厮,名叫砚台。砚台知道自家主子对这位荣王府小郡主颇为上心,便道:“公子,要不小的给您想个法子,约见一下这位未来侯夫人?”
容临少年就成为靖宁侯的顶梁柱,却不大喜欢这侯爷的称呼,是以在私下,砚台还是习惯称他为公子。
容临收回目光,看了一眼砚台,一本正经道:“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尽学这些歪心思。”早晚是要成亲的,私下见面,于理不合,最重要的是,若是让她误认为他是登徒子,留下坏印象,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砚台很是无辜,委屈道:“那公子您不着急吗?”
容临嘴角噙笑。谁说他不着急?
他急,急得很。
容临朝着那处又看了一眼,见小姑娘陪着嫂嫂在赏花。可此刻他看过去,眼里只有她,哪还有什么花?
说来也是奇怪,先前他心思单,本是不执着的,只是搁在这心里头,想到的时候,偶尔拿出来念念。毕竟那会儿哪里懂什么男女之情?可如今,不过见了一面,连一句话都没说上,就心心念念c心急如焚,当真是奇了。
容临含笑,阔步朝着院子走去。
砚台鲜少见自家主子的表情这般暖意融融,大多是喜怒皆无的,可这些日子,老是爱笑,跟换了个人似的。
他抬腿跟了上去,道:“公子您做什么去?”等下老太爷找不着人,又要罚他了。
容临步子未停。做什么去?
还能做什么?自然,是给大舅子献殷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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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令菀和陆宝婵一道落座,倒是遇见了两个熟人。
一个是谢府嫡长子谢致清的妻子陈含贞。姜令菀去谢府看望姜令荑的时候,遇见过几次,也说过话。从姜令荑的口中,姜令菀得知这陈含贞倒是个宽容亲和之人,同她四姐姐相处的极好,也经常帮衬着。她牵挂四姐姐,可四姐姐到底已经出嫁,若是有什么事情,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有陈含贞在,她也放心些。而且这位陈含贞,他哥哥的亲事未定前,她爹娘可是想过上门替哥哥提亲的,若非哥哥看中了嫂嫂,死活不愿提亲,这位陈含贞,说不准就是她的嫂嫂了。
另一个,倒是姜令菀不想看到的人,周琳琅。周琳琅珠环翠绕,往昔身上有股除尘脱俗c天之骄女的味道,而如今,这身打扮,越来越像她的娘亲,前安王妃宋妙仪。只是不得不承认,这周琳琅的确有美貌在的。陈含贞端庄典雅,坐在她的身侧,这容貌到底一下子被周琳琅给比下去了。
周琳琅也看到了姜令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