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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这事儿搁在从前,姜令菀只当这周满月身子不适,亦或是吃坏了东西。乐—文可如今她是怀着孕的,看着周满月这般反应,难免不会往那处想。
可是——
周满月尚未出阁。
若是她记得没错,自宋妙仪离开安王府后,安王对周满月这个庶女倒是疼爱。就连夫婿,都是精挑细选的。周满月虽是庶女,可怎么说也是王府二姑娘,自该嫁个文武双全c家世殷实的。不过她这舅舅是个好爹爹,最注重的是品行,选女婿,当然得擦亮眼睛。前些日子,这周满月的亲事终于定了下来,就等着明年春天出嫁了。
周满月舒服些了,才慌慌张张的看着姜令菀。她一双眸子随了其母,生得水雾蒙蒙,眼下略微泛红,更添娇柔。
周满月道:“菀表妹,我先我先回屋休息了。”
见周满月这般神色,姜令菀更觉其中有蹊跷。而这段日子,周满月是在梁王府陪着周琳琅的,若当真有了身孕,那姜令菀晓得梁世子陆礼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可前一世他和周琳琅厮混的那一幕,印象太过深刻,是以在她的眼里,自是没留什么好印象。周满月是周琳琅的妹妹,就算在梁王府,也不敢有人欺负她,毕竟出了事儿,周琳琅也没面子。可若那人是陆礼
青梅见自家夫人神游,遂小声唤道:“夫人?”
姜令菀回神,含笑道:“我没事。”
眼下她都自顾不暇。这种事情,实在不宜插手,也不能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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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满月一路小跑着,往自己的院子走,待看到拐弯处站着的锦袍男子,步子一顿,连忙转身。
“满月。”
陆礼喊了一声,见她置若罔闻,便几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周满月咬着唇拼命挣脱,陆礼干脆将整个人抱住,抵到身后的柱子上,喘息道:“满月,我们好好说说话。”陆礼欲稳定她的情绪,可周满月这娇娇弱弱的性子,却不是任由他宰割的,含着泪就低头咬住了他的手臂。平日里看上去一极乖巧的小姑娘,到了关键时候,却是半点没有娇柔。
“嘶”
陆礼倒抽了一口凉气,却始终没松手,一面锢着她的身子,一面说道,“你别闹,我就和你说说话,不然——被人瞧见了就不好了。”
周满月咬得狠,直将陆礼的手臂咬出血来,恨不得生生咬下一块肉。她松了牙,可原是雪白的贝齿间,却沾满了鲜血。她红着眼,抬眸看着面前的陆礼,她的姐夫,一字一句道:“你放开我。”
陆礼对她存着愧疚,却没放开,思忖片刻才道:“是我的错。满月,如果你愿意,我——”
“我不愿意!”周满月厉声,之后才忍不住哭出了声,“我想好好嫁人,我只想好好嫁人”
她知道自己身份低微,从小就不敢和姐姐比,她能做的,只是安安分分做个乖巧听话的庶女。她从小没娘爱没爹疼,可好歹还有奶娘,后来娘奶去了,爹爹对她多了些关爱,她已经知足了。她渐渐长大,爹爹为她选夫婿,那时她害羞,可她心里却是欢喜。她相信爹爹的眼光,也觉得那位公子是个斯文上进之人,她很满意这桩亲事。她甚至憧憬过,成亲之后,当个贤妻良母,好好伺候夫君,养育孩子。
可是现在,一切都不可能了。
她没法再嫁给那位裴公子。
陆礼也未料事情会变成眼下这副样子。那日他被周琳琅的提议气到了,一气之下,才做了这等荒唐之事。他明明知道她是被下了药,也明明知道她是不愿意的。她是无辜的,每回乖乖巧巧的叫他“姐夫”,瞧着单纯乖顺,可做事却本分,从来都不会同他单独接触,甚是连话都不会多说几句。可他那日,却跟着周琳琅一起疯,将她拉下了水。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