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悠生气地将她按坐在椅子上,责问着她,“难道你真的非得等到自己的脚废了才能不这么一意狐行吗?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娘亲想一想啊,她现在每天都在盼着你去探望她,可你倒好,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这样对得起她吗?”
凌若曦愣了一下,却喃喃说道:“她只要有你就足够了,哪里还需要我去看她”说着,她就继续坚持起身。
凌若悠见凌若曦任凭自己怎么说都不为所动,终于,将她狠狠地往椅子上一推,在椅子即将倒地的时候,她又将凌若曦扶稳,不让她跌倒。
惊魂未定的凌若曦猛地推了凌若悠一把,生气地瞪着她,“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拦我?我自己的身体,我想怎样就怎样,你凭什么管我!别以为你是我妹妹就怎样了,我想做的事,就算是母亲在场,也拦不住”
凌若悠任凌若曦吼着,她自始至终,却只是静静地看着凌若曦,神情淡定而从容。
凌若曦自己说着说着,眼泪就哗啦啦地掉了下来。她犹豫了许久,听鼓声敲得越来越急,才哭着说道:“就算我现在疼得不能上台又能怎么样?递交了折子参选的人,如果没有上台的话,那犯的可是欺君之罪,你说我能担得起吗?凌府c父亲能担得起吗?”
凌若悠这才真正明白花神宴的严苛之处,递交了名额参选的官员,如果没有如期上台,那就等同于欺君之罪,无论官职大小,都将被举家流放。
这是当今皇上上位以来,定的最让众多官员不解和无奈的法令,却没有人能违抗。因为违抗的人,都已经被流放到西北边境,男的充当苦力,女的充当军妓。这是连太后也无法阻止的刑罚。
凌若悠看着哭得伤心的凌若曦,不禁问道:“所以,如果我刚刚没有进来的话,你就已经决定不管脚伤有多严重,也依然会如期上台的,是吗?”
“不如此,又能如何?临时找人替代也不太可能,我扮演的是牡丹花神,而霜儿和雪儿,虽说身形与我相近,但她们已经各自扮演了桂花花神和芙蓉花神,而且她们准备的才艺表演也和我各不相同,她们又怎能一人分饰两角,替代我上场呢?”
凌若曦说到这里,便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她脸上露出坚毅的神情,在用脚试着点了点地上之后,便忍着疼,径自站了起来。可兴许是她脚伤真的太严重了,还没走几步,她脚上本来扎着布条的地方,竟然又渗出了鲜血,不一会儿,脸色苍白的她,便摇摇欲坠。
凌若悠实在看不下去,就上前将她扶着坐回了椅子上。见凌若曦仍然挣扎,她便举出一只手,示意她安静下来。
在凌若曦不解的眼神中,凌若悠微笑着说道:“姐姐既然想到二姐和五姐,为何没有想到我?”
凌若曦眼睛睁大,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怎么可能?”
以为凌若悠在开玩笑的凌若曦,不禁嗤笑一声,便要重新站起来。
凌若悠拦住了她,问道:“姐姐,自从父亲让人不能克扣我若悠院的饭食之后,我的身形可是大有改变,不再想之前那般瘦弱了,所以,论身形,咱俩相差不大。”
凌若曦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这不是身形的问题,而是”
凌若悠狡黠一笑,又说道:“既然不是身形的问题,那姐姐还担心什么?姐姐,就算你没有明说,我也隐约能猜出,你之所以对我心怀怨愤是因为我们俩很久以前发生的事,而且,我当时肯定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对吗?”
凌若曦惊诧地看着她,“你果然还记得!”
“姐姐别误会,对于之前的事,我确实都不记得了,可是我的眼睛会看,脑袋会思考,你和我本是同胞姐妹,为何你一直对我那么不一样,我一直都有疑虑的如果我以前真的做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