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拜见了吴文轩后,被一一赐座赐茶。吴文轩将所有弹劾皇后和庄家的折子递给他们。四人面露疑色,见吴文轩示意他们打开来看,便都低着头一一翻开来看。
这些老臣的折子中,千篇一律,皆千夫所指庄晗,从头看完之后,四人面色沉重,抿唇不语。
四人脸上的神情,皆被吴文轩尽收眼底,他巡视一番,喝了口茶,淡淡问道:“你们有何看法?”
他们知道这些折子是借此铲除皇后娘娘的,但为何今日早朝皇帝竟然将庄家押入大牢,看似是同意这些折子中所奏,但现在召见尔等,定是心里有别的想法,可又猜测不出来,一时之间摸不透这皇帝的真意;但他们有一点可以肯定,皇帝是万般舍不得皇后娘娘受一丁点委屈的。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如何回答皇帝的问题。
吴文轩见他们四人不语,淡淡笑了笑,“四位爱卿,随我和皇后出生入死,有什么话,但所无妨,朕不怪你们。”
四人将心中疑惑一一道出,并问了吴文轩的真实想法。
吴文轩瞥了他们四人一眼,端起茶又喝了一口,也不着急回答他们,而是示意让他们喝茶,四人恭恭敬敬的跟着喝茶。
过了片刻,吴文轩面带笑意,巡视四人:“跟了朕这么久,朕是何意,你们难道还看不出来?”
四人垂首不语。
吴文轩道:“朕这一次,要一箭三雕,一是从庄家下手收拾这些富商;二是朕要革职这些老狐狸的职位,让他们回家跟朕盘着尾巴老实待着去;三是朕要削藩。先前放他们一马,今日通过这一事,又全都卷土重来,毫无改意,那朕就先顺了他们的意,而后一并都铲除了。”
四人忙齐齐站起身,躬身道:“皇上英明。”
沈青道:“皇上,只是这难度是不是太大了,别的不说,就这三位王爷在朝中的地位和兵权是不容忽视的。”
吴文轩眯了眯眼睛,又略微挑挑眉:“无碍,任他们有天大本事,朕只要手上有一证,便可至他们于死罪。”
“那皇后娘娘呢?”方吉水问道:“若是定了庄家人的罪行,皇上就不怕皇后娘娘心存芥蒂?”
吴文轩眼睑微敛,眼底掠过一丝黯然,淡淡道:“晗晗他温和仁善,有情有义不说,又顾念太多;可他胸怀天下,忧怜百姓,朕敬重他,更爱惜他,当然不忍心惹他难过,可是到如今,有些事朕作为皇帝,不得不要狠一些。”说到此处,不禁有些无奈之意,长叹一口气,感慨道:“朕是人夫,但也是这天下百姓的君王,有些事终究不能两全啊。”
听了这一番话,四人不免心生怜悯,皆暗叹,这皇上和皇后本是真心相爱,却也抵不过这世俗的偏见和一些恶毒之人千方百计的算计。
从宣政殿出来,吴文轩就迫不及待的赶去椒房殿看庄晗。到了那,本以为庄晗会质问自己一番,却没想,他神色如常,抱着小肉肉和吴文轩逗笑。
用过膳,又和庄晗哄了小肉肉一番,待他睡下,吴文轩坦白询问道:“晗晗,为何不问今日朝堂朕关押庄府一事?”
庄晗轻轻为小肉肉盖上薄被,看着他,小声道:“自古有‘后宫不得干政’,虽我是男子,但也算是颠倒了纲常,为皇上怀孕生子,从前顾虑太多,既然上天要我男身女命,我何不顺应天意,安安静静的在这后宫之中;庄家一事,本就是死罪,皇上不必顾念我的感受,只管按律例行即是。”
吴文轩听他这般言语,不由得一愣,继而心底泛起一丝心疼之意,拉过庄晗的手,沉默片刻,才谨慎道:“晗晗,朕,朕不会赐他们死罪的。”
庄晗心中一颤,手有些抖动,想从抽出手,却被吴文轩攥的更紧,抿了抿唇,轻轻道:“谢皇上不杀之恩。”
吴文轩缓缓将他拉至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