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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酒。

    贾铭c吴珍c袁猷c魏璧各人皆有相好的陪酒,皮玩闹笑,开怀畅饮。惟有陆书想起这数月逐日与月香朝夕不离,今日一人独坐(自)在席闷坐,没谈没说,吃了几杯闷酒,不觉有些醉意。席尚未散,他就辞别众人要走。众人知他心意,不便强留。

    让他带着小喜子先走,约定明日仍在方来再会。陆书去了,贾铭们送了陆书去后,重新入席闹酒不提。

    再说陆书带着小喜子离了强大家,因没有银子,不能到月香那里去。回到怡昌号客寓,进了房,对着一盏孤灯,无情无绪。叫小喜子将铺盖代为铺好,叫他去睡。陆书独坐房中,越想越闷,越思越迷,和衣倒睡在床。想起:“到扬时候,每日在月香那里,他与我百种恩爱绸缪,何等热闹。今日孤眠独宿,就这般凄凉。”

    翻来覆去,方才合眼,朦胧看见月香向着他道:“伙计,恭喜你如了心愿了!我的叔子今日到了这里,我已经同他说明,他要二百块洋钱身价。我晓得你现在没有银子,我将平昔积聚私蓄凑与叔子收去,写下一张凭据,听凭我自己配人,与他无干。你可择选个好日期,将我带出去,同你动身回常熟就是了。”陆书听了,喜出望外道:“改(选)日不如撞日。”忙叫小喜子雇了一只船,喊了一乘小轿c几名挑夫,到了进玉楼。月香满面堆欢,忙将铺盖c箱笼总查交与挑夫挑着。月香辞别众人。萧老妈妈子向陆书道:“陆老爷,你所少的银子总是月相公还清了。我老妈妈子恐有不好之处,望你老爷同月相公包含。

    ”陆书听得银已还清,更加欢喜。月香上了小轿,陆书同小喜子押着行李,到了码头,下轿登舟。将行囊物件总皆搬到船上,将轿钱挑力开发清楚。

    正欲开船,忽然来了个年约二十余岁的少年男子,手持利刃,跳进船舱,揪住陆书道:“你把我的妻子拐到那里去?”

    陆书道:“月香并无丈夫,我是用银子买他的。你是什么光棍,平空到此持刀行凶,想抢我的人吗?”转眼看着月香坐在舱里冷笑,并不言语。陆书向月香道:“你因何在这里嘻笑,口也不开,是何道理?”月香道:“他是我的丈夫,我是他的妻子,你叫我怎样说呢?论理我要帮着他,何能顺着你呢?”

    陆书听了,急道:“你平昔向我说你没有丈夫,并未许配过人家,只有一个叔子。今日这丈夫是那里来的?”月香道:“你是个聪明人,怎么这般糊涂?当初你有银子,我就没有丈夫。今日你的银子完了,我何能不跟着我丈夫过日子呢?我们吃相饭的人,接着一个客,总是哄他说是没有丈夫,要哄骗着他。若不这样说法,那客家怎么肯把银钱任意在我们身上花用呢?若是当真说是从良跟他,今日说跟这个,明日说跟那个,就把我碎剁开来,还不够分呢。”陆书道:“就算他是你的丈夫,你同我何等恩爱,今日如何对我呢?”月香道:“你这话更是好笑,你难道连‘露水夫妻,钱尽缘警这句话总不晓得?你玩到今日,银子玩的若干,还是这样迷迷糊糊的。”陆书道:“这些话总不说了,现在你身上怀孕,”月香也未等他说完,嗤的一笑道:“你这个人真正是迷了!莫说我现在并未曾有孕,就是我当真的有了身孕,我们吃相饭的人,但凡有了身孕,总要拣一个有银钱的好客,硬栽说是他的。等到临时足月的时候,总好叫他拿出银钱来生产做月一切费用。你如今银钱已用完了,你还管我有孕没有孕做什么?就依我说我是怀孕了,养个女儿我是自然留着,抚养大了,好接手寻银子。就是生个儿子,我也不能空手白脚的把你。就算我肯把与你,难道你还能将这娃子带着家去好好抚养吗?”

    陆书听他这些话,犹如浑身落在冷水里面,连心都凉透了。

    心中百般恼怒,欲想与月香再为理说,被那揪住他的少年人道:“你这人要算是个糊涂忘人蛋!我的妻子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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