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河狠狠掐了他一下,高崇元嗷的叫了一声:“徐长河你掐我干什么”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赵景予靠在沙发上吞云吐雾,宋月出站在露台窗子边,一抹袅娜身影里,满满写的都是寂寥。
岑安低着头坐在赵景予身边,却拉开了一段距离,呼吸都不敢大声,高崇元这会儿终于明白过来,讪讪的闭了嘴,小声嘀咕:“长河你咋不早点掐我啊”
“三哥,不如我先送宋小姐回去吧。橹”
徐长河心知这样下去也不是事,虽然他不敢妄自猜测三哥到底心里想的什么,但却隐约觉得,三哥既然带了太太过来,那说明,他是想让宋月出彻底明白现在的境况,别再闹腾了。
但没料到宋月出却是这般执拗,三个人这样僵持着,总归不是什么好事儿。
宋月出闻言一下回过头来,那一双点漆一样耀眼的双瞳里含满了泪光,她咬着嘴唇,怔怔的望着赵景予,那样的神色,简直要让高崇元心疼死了
三哥这心也太狠了月出这不是都主动低头了嘛,三哥却还是不搭理人家,高崇元最看不得美人流泪了,正想帮宋月出说话,一抬头却又看到呆呆坐在一边的岑安。
那小姑娘一双大眼里都是透彻的清明,又含着说不出的懵懂,高崇元心里不由得又怜惜起岑安来,这可真难选,两个他都舍不得看着她们伤心啊
“三哥。”
宋月出瞧着赵景予看也不看她一眼,只是兀自坐在那里吞云吐雾,容颜冷峻的男人,有着这世上最阴沉难测的双眸和最冷硬的一颗心脏。
宋月出饶是知道,这世上怕是没有女人能将他化作绕指柔,却还是不甘心,七年,她总归是最特殊的一个不是
她痴痴的望着他,飞扬入鬓的长眉,高挺的鼻梁,菲薄却锐利的唇瓣,鬓如刀裁,黑发纹丝不乱,惯常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却把这干净的白穿出了隐约的戾气。
他的长臂展开,随意的搭在沙扶手上,骨节分明的大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檀木的扶手,他的表情闲适,脸上却没有笑意,只在袅娜升起的烟雾之后,能隐约看到他不能称作完美,却男人味十足的锋利五官,宋月出只觉得一颗心都要被那辛涩的滋味给侵蚀的千疮百孔了,她太想念他。
想念的快要发疯了,她想念他强势霸道的亲吻和拥抱,想念他在床上像是猎豹一样凶悍猛烈,想念他欢好之时的下流和恶劣,想念他扼住她的下颌,粗砺的中指戏耍着她的小舌,一下一下狠狠干她的狂野
她不能没有他,这一个月的不见,不理睬,宋月出整个人已到了崩溃的边缘,如果,如果赵景予让徐长河送她回去
那么,是不是说明她和赵景予就彻底的完了
“三哥”
宋月出已经忍不住的又唤了一声,眼泪却是缓缓淌了下来。
岑安有些搞不明白状况,愕然的望着哭泣的宋月出,赵景予终是掐灭了烟,缓缓坐直身子。
他看了宋月出一眼,已然彻底明白她的心防已经全然崩塌,他并没有和宋月出彻底分开的打算,毕竟,他看重的是她的红色背景。
他首先是个商人,而商人,自古都以利益为重。
他尤其如此。
宋月出对他而言,还有很重要的价值,那么他就不能放弃这一枚棋子。
要知道,赵景予如今事业重心在宛城,那么京里的一些事情和交际圈子的维持就需要人来帮他。
虽然有徐长河高崇元这些发小,但有些事情,却还是女人做起来更容易。
“长河。”
赵景予站起身,笔挺的西裤,包裹住他修长结实的长腿,他向前迈了一步,宋月出只感觉自己的心脏都抽搐了一下,紧张无比的盯着他。
“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