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二摸不着头脑,第二句话还未脱口。
他就看到乔雅随手把走廊里一根小孩手臂粗细的枯树枝猛地折断了,尚未脱口的话立刻抛到脑后,他后面的话语就被他生生地吞了回去。
走廊里似乎瞬间连风都静止了,吃饱喝足的小银似乎也感受到空气中的沉重气氛,吱咽一声就钻进窗外的草丛里了。
看着乔雅手上被硬生生掰断的树枝,小李身子抖了抖,拖着手上数目可观的东西,缩进病房不在出现了。
哼!一代名医姚锋拂袖而去。
刚走进病房,又转出来,想想又缩回踏出病房的脚。
让那不省心的小丫头吃吃苦头,没钱还不得回来求我!哼!
乔雅霍然转身,医院走廊人口零零稀稀。
她立在走廊尽头阴影里,风掠起她乌黑的发,少女的额角反射烂漫如金夕阳,眼神粼粼如春水。
半晌她自嘲地笑了笑。
转身,走远。
走廊尽头留下一行迤逦的足迹。
天将暗的时候,乔雅走到院内前台,一股消毒水味直扑口鼻。此卫生院是临平县唯一的一家医院,因此病房里躺着的大多都是重病患者。每个房间里都充满着死亡的气息,吊瓶滴答作响,仿佛在给每一位穿着条纹病服的人们的生命倒计时。
残破的天花板,昏黄的灯光,灯悠悠地在空中打着旋,光影浮动,映得前台医务人员百般聊赖,昏昏欲睡。
“请问是在这缴费吗?”突然一声清淡询问自黑暗处响起,惊得前台医务人员手一颤。
有人自暗处走来,渐渐走近,微露精致的下颌。
随着那人的走近,渐渐露出全貌,
清华的容颜绽开,如一株出水笑蓉,清丽绝艳。
“是是的”
清凉的眸子随着扫过前台的医务人员。面色清淡,也不言语,仔细听着。
那人淡淡地“哦”了一声,随着那人的全貌暴露在灯光下,前台的人这才看清楚,穿着朴素,小脸清丽绝俗,浑身散发着清冷的气息,小人儿缓缓地道:“我是来缴费的。”
卫生院前台的医务人员待全睹眼前人儿的庐山真面目之后,皆是一愣,这才看清是眼前是个十岁不到的小丫头,无不露出鄙视的眼神,神情更是古怪,之前的谄媚和惶恐不再。
前台的医务人员先入为主地认为对方就算不是个有身份的,起码也得是个乡绅土豪,在心里打了半天的腹稿,就为了寻找一种既不会惹对方生气,又可以巴结到对方的说词。
没想到竟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顿时整个人懒洋洋的,该睡觉的睡觉,该聊天的聊天,嗑瓜子的嗑瓜子,该算账的,接着手头上的工作,有的用鸡毛掸子打扫灰尘,依旧继续着手上的动作,打扫着莫须有的灰尘。
乔雅心里暗自摇头,这卫生院!若不是因为是国营的,而且是临平县唯一一家卫生院,这卫生院恐怕早就关门大吉了!医务人员的态度恶劣不说,估计这医药费也不便宜吧!
“去去去,哪里来的乡巴佬,以为医院是你家后院,随便乱逛,穷丫头!”声音鄙薄,说话的人是个女人,剔着牙从休息室走出来,看起来应该是在里面休息才出来的,当看到乔雅的时候,声音直接没忍住给吐了出来。
乔雅抬头看向说话的人,皮肤黝黑,额骨宽大,眼里裸地表露出对自己的轻蔑。
乔雅缓缓敛去唇边的笑意,眸光清冽的凝视她。
她冷笑一声,慢悠悠地走近柜台,清凉的声音似笑似嘲,似沉似冷:“哪里来的疯狗,跑来医院乱吠,嘴巴真真是极臭,也不怕被乱棍打死。”
此话一出,引来周围窃窃私语不断。
“我呸!”那剔牙的女人瞬间羞恼地冲乔雅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