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向夜钟离,道:“这次真是多亏国师了。”
夜钟离微点了点头。
皇上又转头对千寻道:“朕出来大半天了,该回去了,你皇兄醒了,派人告诉我一声。”
“嗯,好。”千寻不能动,只能坐在软榻上目送皇上的离去。
皇上和夜钟离并排走在路上,皇上问道:“这次国师帮了朕的大忙,国师想要什么,尽管开口。”
夜钟离缓缓地道:“臣想要一张空白的圣旨。”好像要的不过是一颗大白菜。
皇上脸色微变,脸色凝重,这空白圣旨可不是儿戏。
夜钟离道:“皇上放心,臣不会做危害沐云国利益的事,也不会威胁你的江山和利益。”
皇上沉思一会,还是道:“好,就这么定了。”他倒是相信国师是一言九鼎的人。
千寻被抱回到自己刚才呆的屋里,居然发现是夜钟离的房间,她睁大眼睛:“我今天一直在这睡了?”
“嗯,你以为把你整天搬来搬去,你很轻吗?”
“那,那你睡那儿?”
“我也在这睡。”
“什么?”千寻惊叫。
夜钟离一脸嫌弃:“你闻闻你身上到现在还一股子血腥气,有什么需要大惊小怪的。”
也是,自己都那个样子了,估计连食肉的狼都对自己没兴趣。
“那你可以去书房睡?”
夜钟离斜睨了她一眼,他还不是为了方便照顾她,什么叫不识好人心,这就叫。
两人刚回屋里,便听到花云听的声音传了过来。
“寻儿,你可有事?”依旧温温润润的声音,含着一丝担忧一丝着急。
“啊哈,我没事,你听我这声音是不是很饱满,很有力气?”千寻看他的眼睛还包着白布,明天就是第三天了,就可以拆了。
她不由得看向夜钟离,夜钟离也眼光复杂的看着她,好像在说:你们什么时候连称呼都变的这么亲热了?
她挑衅的看回去:关你什么事!
夜钟离幽深墨眸顿时乌云密布。
花云听温润一笑:“那就好。”
“花兄,你的眼睛刚做完手术,按理说是不能乱动的,你还是赶快回去歇着吧!”
“嗯,我今天晚上就留在这儿,明天你帮我拆线。”
“好。”
夜钟离毫不客气地打断道:“花兄可以走了,清莹送客。”这厮永远不知道给人面子是怎么回事。
花云听摇了摇头,表示很无奈,这差别待遇这么快就显现出来了,也不停留,在花心的搀扶下走了出去。
夜钟离黑着脸也不理她了,去旁边的桌子旁处理公务去了。
“我说,你又怎么了,黑着一张脸?”
“他什么时候这样喊你名字的?”
“刚才啊,你不是听到了。”
“明天你告诉他不准再这样喊你。”
“那为什么?花兄是我的朋友,喊我的名字很正常啊,难道还整天公主公主的叫我,显得多见外啊!”
夜钟离转过头,盯着她道:“沐千寻,那我呢,我对于你是什么?”
“你?呃?”这个问题还真没想过,说是敌人吧,他还曾经无数次帮过她,救过她,要说是朋友吧,好像又觉得隔了一些东西。
她也闹不清楚。
“亦敌亦友吧!”好像这样形容比较妥当。
夜钟离转过头去,半天没了动静。
千寻不知道这个答案他是不是满意,等了半天,也没见他说话,好像是沉浸到公务里去了,自己也觉得有些累,便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迷迷瞪瞪的看见夜钟离依然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