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对立而坐的男子,则着了一身月牙色的锦袍,眉目如画,面如冠玉,温温润润,浅浅淡淡,如羊脂玉般的手则手执玉白棋,同样沐浴在月光里,像一幅雅到极致的水墨画,嘴角的温暖笑意始终不减,那是让人感觉到发自内心的真正的微笑。
梨白如温泉之水,叮咚悦耳,更衬得他越发的清灵。像那黑暗天际里露出的一抹给人希望的曙光。
同样出色,同样风华,不一样的感觉。这是造物主都觉得令人心折的作品。
沐千寻看着这两大帅哥,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满含笑意的温眸看着她,清浅的声线响起:“莫非这位就是千寻公主!”说出的是陈述句。
沐千寻这才想起自己是出逃来着,围着梨花阵转了几十圈了,既没有找到出口,也没有发现这阵中有人,更不知两人早在此等候等她砍树的时候才现身,还是刚刚来到。
但是她知道这夜钟离是个相当记仇的主。虽然看他的表情温和,不像发火的样子,但她不认为以自己刚刚要出逃的意向和砍树的动作,他会轻易地放过她。
于是脸上立马堆出了一个掐媚的笑容:“哈哈哈,就是本公主,今晚的月色真美啊,这千树万树的梨花也相当的美啊,哎呀,欣赏了这么久的月光,突然又惊现了两只大帅哥,本公主真是如痴如醉,都觉得今晚可以不用睡了。哈哈哈。”
千寻笑着笑着,余光憋见夜钟离的嘴角似笑非笑,含有一丝嘲讽,突然觉得自己的声音在这万澜聚寂的夜晚多么的突兀。
还是旁边的帅哥给面子:“千寻公主真是性格豪爽啊!”
“谢谢阁下夸奖。”千寻双手抱拳,表示感谢,不管他是不是真心实意,千寻都觉得他绝必是个暖男,让她感觉心里无比的舒服,反正比夜钟离那厮的嘴脸受人待见多了。
“哎,美男你叫什么名字啊?”千寻觉得夜钟离油盐不进,只能从旁边这个男人身上着手了,听他刚才对夜钟离的称呼:夜兄,说明两人可能是好朋友,讨好一下他总没错,希望夜钟离收拾她的时候,他会帮忙说的上话。
他的声音温雅如斯:“在下花云听。”
“花云听?好名字,真是好名字。”千寻伸出大拇指,她真心觉得这名字顺耳好听。
“公主的名字也不错。”
“啊,过奖过奖。”嘴里说着,眼睛瞟向桌边放着的精致泛着浓浓香气的点心,她和花云听闲扯了几句,放松了身心,才敢看向那点心,这时肚子不合时宜的如擂鼓般的响了起来。
花云听很是体贴:“公主是饿了吗?”
千寻觉得他的声音简直就是天籁之音,真想抱着他亲几下,当然在他同意的情况下。
“是啊,有些饿了。”她没有一丝的赧然,大大方方地走到桌子边,状若很和情理的去拿碟子里的桂花糕。
只是夜钟离不合适宜的清凉淡薄的声线传来:“我似乎记起来,公主刚才想砍我的梨树来着。”看吧看吧,记仇的主来了。
千寻忙摆摆双手:“误会误会,我只不过想起一句诗来着,觉得很美,想重现一下诗里的意境,绝没有要砍你的梨树的意思。”反正她也没有砍成,打死也不能承认。
“偶,公主还读过诗,说来本国师听听。”千寻撅起嘴,眼见他又是嘴角的一丝嘲讽,这是裸的瞧不起啊!
那本公主定要你睁开狗眼好好看看,我是怎么念出一篇伟大的诗作的!
吭吭,她清清嗓子:“我念了,你好好听听,我是不是没有骗你。”
“东风荡飏轻云缕,时送潇潇雨。水边台榭燕新归,一点香泥,湿带落花飞。海棠糁径铺香绣,依旧成春瘦。黄昏庭院柳蹄鸦,记得那人,和月折梨花。”
沐千寻前世酷爱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