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那双深谙的鹰眸微抬,再次睨向面前说话的女,见她美眸含笑,秋波荡漾,眼中的神色里溢着满满的自信,帝辛的唇角遂即勾了起来,他倒要看看面前这女会想出怎样的方法平息灾情,她的办法又是否比得过箕,须臾说道:“不知爱妃有何办法能平息灾情?”
顾潇然朱唇轻勾,转头看了眼方才落了乌鸦的屋檐,此刻那里已是空空如也,尔后回眸,莞尔道:“鸟类是昆虫的天敌,只要能充分利用好这一契机,便能有效地稳住蝗灾,阻止灾情蔓延。”
“哈哈哈”
顾潇然话音落,便见到帝辛突然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她还是第一次见帝辛这样开怀的笑过,可这样的笑却也让她有些摸不清头脑,她不认为自己说错了什么,可帝辛此番大笑又是为哪般?
她不禁拧起了眉头,暗恼地注视着面前的男人,他虽笑着,可这笑容里却没有蕴含着丝毫的讥讽与嘲弄,仿佛仅仅只是听到她的意见后自然而然地笑了出来,可还是激起了顾潇然强烈的不满,她遂即拉下脸来,深深凝眉正色道:“陛下为何在笑?我并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
帝辛好不容易平息笑声,见她正儿八经的样,便不由自主再次笑起来,虽然觉得她说的话很新奇,可不妨碍他理解她话中的意思。
帝辛丝毫不加掩饰的笑声更加令顾潇然不满,她秀眉越拧越紧,却又不能随便对眼前的男人发火,只得等到他笑累了为止,她倒要看看他究竟在笑些什么!
帝辛止住笑声,定睛看着面前的小女人,原本他以为以她这般聪明的女人定能给他一个惊喜,看来他对她的期望值过高了,不论她再怎的聪明,始终还是一介女流之辈,定不会超越箕,毕竟箕是殷商第一哲人,更也是最睿智的人。
他鹰眸含笑看着她,说:“你方才所言,确实是个好办法。”
“那陛下为何嘲笑我?”
“不,”帝辛含笑压了压手,“你多虑了,孤不是在笑你。”
“那你方才在笑什么?”顾潇然一脸狐疑,明明是她说完话后他才笑的,不是笑她是笑谁,堂堂一国之主原来竟也是个口不对心的人!
“孤确是高估了你。”帝辛睨向顾潇然的鹰眸里依旧含着满满的笑意。
这句话一脱口再次令顾潇然不满起来,她狠狠抿了抿嘴唇,深深吸了口气,嘴巴更是不自觉嘟了起来,这一动作令她原本绝美的容颜又平添了几分娇俏可爱。
见顾潇然将不满挂在了脸上,帝辛遂即笑道:“可惜你比王叔晚了一步,飞廉此刻已随他一道赶赴灾区督办此事了。”
顾潇然瞬间明了,原来帝辛所说的高估了她是因为这个,她暗暗白了一眼帝辛,心中是满满的不服气,帝辛明明就是小瞧了她,要是让他知道她已然掌握了他的命运,他是不是该对她刮目相看了?
不过帝辛口中所说的王叔应该就是比干了,她不免暗暗佩服起比干来,她也只是偶然看到乌鸦啄食了蚱蜢才想到治理蝗灾的办法,却不知比干竟是个如此睿智的人,可惜被眼前这男人挖了心!
想到此,顾潇然不免为比干悲惨的命运感到惋惜,她抬眸看了看帝辛,想到比干这样的忠良竟惨死在帝辛的手中,便不满地偷偷瞪了他一眼。
见顾潇然始终低着头,以为她对方才的事耿耿于怀,帝辛随口说道:“爱妃不必如此,女本就不及男,你输给王叔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
顾潇然嘴角抽搐,本来对帝辛的轻视就很不满意了,在知道他还是个重男轻女的人后,就更是对他有意见,她遂即笑道:“陛下此言差矣,我虽比你的王叔晚了一步,可这并不能说明女就不如男人,有多事情是女人可以办到而男人办不到的,说不定在将来的某一天男女会平等,到那时女人不仅仅是生儿育女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