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箭!”
就在弓箭离弦之际,顾潇然狠狠咬了姜焕的手臂,紧要关头冲了出去!
一瞬间,一股强大的力量从身后袭来,几乎将她身体贯穿,背上传来火辣辣,钻心一般的疼,五官因痛扭曲着,只觉得空气越来越稀薄,她即将窒息。
她深深凝视着帝辛,艰难开口:“你不能死”
摇摇欲坠的身体蓦然被卷入温热的怀里,她看到帝辛那张原本平静无波的脸上,五官纠结在一起,那深谙的鹰眸里是担忧的神色,须臾,她便没了知觉。
翌日,晌午十分,嘉善殿,侧殿。
那晚在寿仙宫中,恶来拿下姜环后,离开寿仙宫时身后突然响起一道侍女的声音:“蓝漓姐姐,我好怕,你说刺客还会不会来?”
“别怕,应该不会了,幸好娘娘不再宫中”
恶来收回思绪,刀刻般的脸上,浓眉蹙的越发紧,那晚天色虽暗,可他还是感觉到那抹被称作蓝漓的身影根本不是他在披香阁外见到的女,而她的声音也与那晚的蓝漓亦截然不同。
寿仙宫里究竟有几个叫作蓝漓的女?
“报!”
一阵洪亮的士卒声音响起,恶来抛开心中疑惑,转眸看向来人,问道:“什么事?”
“启禀恶来将军,陛下回宫了!”
“好!好啊!陛下是要宣我入殿吗?”说着,恶来就要迈开步去面见帝辛,他手里可还压着一个至关重要的犯人呢!
“将军,恐怕您这会儿见不到陛下”士卒欲言又止。
“为何?”恶来一脸疑惑的问。
“陛下回宫后就匆匆去了平乐苑,好像是贵妃娘娘受了重伤!”
“娘娘受伤了?那陛下有没有伤到?”
“陛下受了轻伤,不过将军请放心,陛下并无大碍。”
恶来大概能想象到苏妲己受重伤的原因,毕竟在那样的场合中,刀箭无眼,又是那样一个柔弱的女,受伤应该在所难免。
可这也印证了当时的战况定然也是十分危急的,不免为帝辛后怕,他又问:“叔父此刻在哪里?”
“飞廉将军压着犯人去了天牢”
“你且随我去天牢!”
帝辛喝退近身侍从,不顾手臂传来的阵阵疼痛,抱着身受重伤的顾潇然一向平乐苑走去,上不顾任何的参拜,身边经过的一个又一个向他行礼的人仿佛都与跃入他眼中的房屋c长廊c植被无异。
正在午休的国师听到室外的脚步声便走出房间,她眼见着帝辛怀里抱着浑身是血的苏妲己,风尘仆仆地冲进室内,他身上手上亦是鲜红刺目,脸上焦急的神色是国师从未见到过的。
可她还是一眼见到帝辛手臂上的伤,连忙上前,道:“陛下,你受伤了”
“告诉孤要怎样做?她必须活着!”
国师的话被帝辛一句无比焦急的话打断,她分明见到那一向波澜不惊的面庞上此时竟是少有的无措。
国师微怔,须臾道:“陛下,先让娘娘趴伏在床上。”
帝辛小心翼翼将顾潇然放在床上,背部朝上,此刻她背上还留有一节箭,锋利的箭尖嵌入皮肤里,经过一夜半天的奔波,伤口根本没有愈合,稍稍一动便有暗红的血液不断涌出,触目惊心!
国师找来剪刀与纱布,剪开顾潇然的衣服,查看她背部的伤口,须臾说:“还好没有穿过心脏,只是伤口很深,要想拔出箭却是件不容易的事,而且娘娘现在失血过多,体恤无力,难免无法承受那样端的痛苦,很可能会因疼痛致死。”
“必须救活她!”帝辛深深拧眉,看着国师的鹰眸里充满不容抗拒的威严。
国师又是一怔,她宁愿相信帝辛仅仅是因为龙脉才如此在意苏妲己的生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