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她变得喜怒无常,说不定哪天一句话说错就会惹来杀身之祸。
回到寝宫,姜梓童将安神枕中的龟甲拿了出来,仔细看了看上面刻着的字,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她发现帝辛离她越来越远,可她却不甘心,不愿就此放手!
龙德殿。
帝辛服下一粒国师送来的药后,将杯盏轻放于案几上,深邃墨炯睨了眼站在面前的飞廉,慢条斯理地开口:“此事当真?”
飞廉微微颌,毕恭毕敬道:“回陛下,姜桓楚在来朝歌前却与西伯侯姬昌关系密切。”
当飞廉提到西伯侯时,帝辛的脑海中突然闪现了伯邑考个字,犹记得他纳苏妲己入宫前,她分明是与伯邑考定了亲的。
而在苏全忠刺杀他那晚,苏妲己很情愿他去攻打西岐,苏全忠又在他身体里种下了不能动情的蛊
思于此,帝辛的鹰眸微微眯缝了下,一抹危险的气息从中迸射而出。
“你先下去吧。”帝辛淡然示意。
“臣告退!”
“叔父!”
飞廉走出嘉善殿时,迎面见恶来走了过来,每次见到飞廉时,那英气不凡的脸上总是噙着一抹开朗的笑,只是今日这笑里竟藏着点别的意味,让飞廉一时间有些捉摸不透。
飞廉微微一笑,他与恶来相比来说,虽不及恶来磊落飒爽,可却多了几分沉稳内敛,见恶来似乎还有话要说,他便问道:“有何事竟令你如此高兴?”
恶来嘿嘿一笑,凑近飞廉,踟蹰片刻,须臾道:“叔父,听闻陛下常去寿仙宫”
飞廉俊逸的脸上神情一滞,尔后正色道:“你怎的关心起陛下的行程了?”
恶来突然惶恐,忙解释道:“不不不,不是叔父想的那样,我是想问”
“那是什么?”飞廉拧眉。
“我只是希望叔父若有机会随陛下去寿仙宫之时帮我打听一个人。”
飞廉浓眉蹙的越发紧,不明所以地注视着恶来,问道:“大听谁?”
恶来的脸霎时红了起来,这样的颜色与他自身的英姿飒爽倒有些格格不入,他又是一阵踟蹰后方才说道:“那晚我也没看清楚她的样,可她周身都散发着一股令人难以忘怀的气质,我只知道她的名字叫蓝漓。”
不禁想起那个晚上的初遇,恶来的眼里与脸上都溢着满满的幸福,一种暗恋中的幸福。
可飞廉的眉头却越蹙越紧,他一脸正色道:“恶来,你是我的侄儿,更是这宫中的侍卫统领,这王宫里的规矩你应当明白,怎能对这宫里的女动情?差人与侍女私通可是犯了大忌的!”
飞廉一语惊醒恶来,他一脸为难地看着飞廉,可脑海里那抹模糊的倩影依旧挥之不去。
“叔父,侄儿我”
飞廉看看恶来,他已不是几年前初出茅庐c乳臭未干的黄毛小了,而今更是血气方刚c顶天立地的男汉,有这种想法不足为奇,可他不该对这宫里的女心猿意马,遂即长叹口气,道:“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语毕,飞廉便离开了。
是夜,龙泉宫里弥漫着氤氲的水雾,花瓣的芳香随着袅袅的水雾飘散着,融入鼻息,沁人心脾。
御池里,一抹娇柔背影浸浴水中,湿透的长发直达腰际,却也无法遮挡那副冰肌玉骨,柔荑轻轻往身上撩着水,举手投足间尽显妖娆媚态。
当帝辛走进龙泉宫时,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副活色生香的景象,他努力回想着这抹熟悉的背影,却有些记不大清,仿佛多年来从没有哪个女人能真正入了他的眼,让他记忆犹新的。
就在他已决定放弃猜测的时候,女人缓缓转过身,渥丹容颜上那含情脉脉的眸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帝辛,朱唇轻启,柔声道:“陛下。”
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