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很快,我又开始和胖娃一起混时间,由于这个学期以来我几乎都不在学校,翘课数量已经达到了一个令人发指的程度。
一两个月后的这天再次回到了学校上课,上的是文学通史,按理说我这种“精密仪器”专业的学这玩意有什么用?上课的是个女老师,颇有些风韵犹存的味道,被称为“徐娘”,听说性格相当的火爆。还没开始讲就点名。
我依旧坐在后排,整个脑壳都有些昏昏沉沉的,昨天和胖娃摆摊生意有点好,我们这种人,兜里有点钱就开始得瑟,本来就累了一天,晚上要死要活的出去补了一顿,当时喝了点啤酒,胖娃这狗日的酒量不好还瞎锤子往里面倒,最后我好不容易才把这狗日的弄回去,又是热水又是盆子的给他收拾了到两点过才睡。
徐娘开始点名,不断有人回答,等她把本子合起来之后我才发现没念到我的名字。我心中一惊,狗日的难道翘课翘多了被除名了?谁知这时徐娘又把本子打开,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王澈?”
等了半秒钟左右,就合上本子管都不管直接准备开始讲课,谁知这时我弱弱的答应了一声,
“到。”
整个教室都安静了下来,徐娘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脸上则露出玩味的笑容,
“王澈同学,请你站起来。”
我只觉得有些奇怪,不过老师的招呼我还不敢不听,也就站了起来,一时间所有人都看着我,一身中山装显得特别的惹眼。
“王大爷,您老终于来上课了?”
周边不时有人在捂着嘴笑,我隐隐知道了怎么回事,他娘的半个学期我愣是一节这课都没来上。
“您是不是对本人有什么意见?”
“老师,您言重了。”
我已经打定主意,反正死猪不怕开水烫,装作坚决承认自己各种错误,配合这老娘们对我各种教育。。。。
我已经是走出了校门口,就在十分钟之前,我的不抵抗完全配合一点作用也没起,最后直接就被赶出了教室。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我一接,是老铲,
“小爷,三爷已经先过去了。我们明天走。”
我楞了一下,然后嗯了一声,回头看了看这所学校的校门,发现上大学这么久,原来自己一直游离在这“xxxx大学”几个字之外。一种无奈的感觉从心头升起,或许那徐娘临走前说的话没错,我就是那一堆扶不起的烂泥。
坐在那教室里面都显得和里面那些学生格格不入,大学生活于我如同高山流水,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胸口那块隆起的玉佩,骂了一句我注定的是乡下把式。
我把二手手机揣进了兜里,校门口依旧人来人往,进进出出的学生有说有笑,我拿出一块钱上了公交车,隔着车窗再次看了看那道依旧有些陌生的校门,奔着砖街就去了。
我来到砖街,在店子里面找到了老铲,老铲不是一个人,旁边还跟着两个汉子,其中一个看起来有些脸熟,我想了起来,这不就是那个叫钩子的么?没想到这一次也跟来了。
我打了声招呼,包括老铲在内的几个人都笑着叫了一声“小爷。”
钩子叼着根烟,笑塞塞的来了句,
“小爷,才几年不见,都成了男子汉了咧。”
我心中有些疑惑,这一阵我一直在算着时间,距离三叔当时说的去外地的时间明明还有两个星期,为什么会突然提前了?但一想起于爷爷有关,我心中的迫切就又是多了几分,本以为三叔这货会来成都带着我们一起,谁晓得却接到了老铲之前的那个电话,说三叔已经提前走了。
在店子里面待了一阵,老铲小声的跟我说了一句,然后带着我直接出了店子,朝着砖街的另外一处走去,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