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没事吧?”
前排的人似乎已经都不行了,后排有两个保镖却还活着,不仅活着,似乎还没受什么伤,他们其中一个费力地推开有些变形的车门,便很快地一一爬了出去,然后为章宇荣他们打开了车门。
章宇荣放开了章天礼:“小礼先出去吧。”
章天礼脑内一片空白,只是木然地爬出去,然后看着保镖又去扶章宇荣。
章宇荣是受了点伤的,他出来的时候分明有些困难。等到他完全爬出轿车,可以看见他的右腿有些不自然,根本站不稳,只能被保镖扶着,他的头上也有点血迹,但看来伤得不算重。
一个保镖已经开始打电话叫人过来,章宇荣将章天礼从上到下细看了一番,露出个笑容,却笑得有些勉强,大概是因为受伤的地方很痛:“小礼没伤着吧?有没有哪里痛?”
章天礼摇了摇头,却突然回过了一点神来:现在这里一共有他c章宇荣和两个保镖,章宇荣腿受了伤,一个保镖伤到了手,另一个保镖也有点擦伤,只有他毫发未伤,而且也没有受到任何的束缚这难道不正是逃跑的大好时机吗?
即使这里仍有一个保镖保留着几乎全部的实力,但这仍然是这么长时间以来他遇到过的最好的机会了。
章天礼偷偷瞄了瞄四周,他看见站着的地方满是杂草,前方是一条大路,顺着来时的方向可以跑回城里,如果顺着另一头,就不知道去哪里了;不远处还有一片湖水,微风将湖面吹起了重重的涟漪。
是否要逃回城里,逃回城里以后又怎么办,他能不能逃回城里,这些问题章天礼当时都没有想清楚,他只知道一点,那就是他必须要逃,逃到哪里都好,只要是没有章宇荣的地方就行。如果逃不掉,他宁愿跳到湖里被淹死,也不愿意再回去过那样生不如死的日子了。
于是章天礼便谎称说人有三急,需要去附近的小树丛,章宇荣本来不答应,但章天礼满脸求恳,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章宇荣才终于同意让那名受伤较轻的保镖和他一起去,但不能脱离他的视线范围。
这保镖知道自己家的小少爷是不能随便看的,很自觉地和他拉开了距离,还别过了头,章天礼就趁着这个空当拔腿就跑,结果才刚一跑章宇荣就发现了,章宇荣立刻大声叫保镖去抓人。
章天礼当时已经是拼了命地在往前跑,但保镖的身体素质本就比他好上许多,加上他被囚禁了以后根本没有进行过什么锻炼,不出一会儿,他就瞥见身后的保镖离他越来越近了。此时他的腹部已经因为骤然进行疾速奔跑而微微刺痛,他明白自己迟早是要被保镖抓住的。
他的心跳得极快,一半是因为这奔跑,一半是因为恐惧。当时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绝对不要被抓住,哪怕死,所以他开始往那条湖边跑去,当保镖快要抓住他的时候,他甚至没有半点犹豫,就猛地往旁边一跃,一头扑进了湖水里。
那片湖其实很深,章天礼是不会游泳的,一跳下去就灌了满口水,他听见章宇荣在叫他,声音远远地传过来,听起来撕心裂肺。
章天礼刚才跳的时候毫不拖泥带水,现在被这有些冰冷的湖水一灌到底还是十分难受,但他勉强扑腾了几下,没有人来救他,身体只得控制不住地往下沉去了
章天礼再次看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发现自己似乎已经死了,因为他正飘在半空中。
没想到他死了之后,灵魂居然还能在这个世间游荡?
他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然后,他又发现他是在自己的葬礼上,他第一眼看见的是自己那静静躺在玻璃棺材里的遗体,第二眼就看见了遗体旁边站着的一个人:他今天穿一身肃穆庄重的黑,胸前佩戴着一朵白花,他神色肃然,却隐隐带着一股悲痛。
这当然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