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团所有知道康少宇的人,都知道他是一个不学无术c风流成性的浪荡子,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军人,更加没有当军官的资格和能力!
刘志昌也对康少宇一肚子的不满,可是碍于老上司康安邦司令员的脸面,他没有将康少宇的情况如实向康司令员汇报,只是很隐晦地说康少宇不适合当兵,建议康司令早点让他复原回家。
康安邦如何不知道自己这个纨绔儿子的德性?因此,对于刘志昌隐晦的建议,他自然是心知肚明。只是,他感觉到如果让康少宇复原回家,他肯定会更加无法无天。
因此,他心里在为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感到羞愧的同时,也只能委婉地要求刘志昌再帮康少宇一把,哪怕是让他上战场去磨练磨练也行。如果他在战场牺牲了,总算是一个烈士,也好过他将来无法无天闯出大祸,给康家带来无法洗刷的耻辱!
没想到,在大战临近的时候,康少宇又利用他母亲对他的宠溺,搞“曲线救国”的那一套,让他在这时候当了可耻的逃兵,极大地影响了一线参战部队的士气——这一点,令刘志昌既愤怒又无可奈何!
因此,当警卫员进来报告,说a团三连原指导员康少宇带着一个女兵要面见师长时,刘志昌以为他是来师部向自己要求派车送他们去火车站的,便铁青着脸对那个警卫员喝道:“你去告诉那个胆小鬼:我现在正在开作战会议,没有时间见他,也不想见他!你还可以告诉他:他的团长已经打电话给我了,团里和营里不会安排车辆送他们,请他们自己走路去火车站坐车!所以,他来师部也没有用,我也不会安排我们的军车去送两个逃兵!”
警卫员答应一声,走了出去,但不一会儿又回来了,对刘志昌说:“师长,康少宇说:他不是来求师长派车送他们的,而是有非常机密的情报要向您当面报告!他还说:他那个情报关系到第五师所有首长和师机关官兵的安全,而且非常紧急,请您务必见一见他!”
刘志昌诧异地看了那个警卫员一眼,仰起头想了一下,便对他挥挥手说:“你去带他们进来,我倒想看看他究竟想耍什么鬼名堂。”
很快,康少宇就带着满脸紧张不安的肖慕雪,跟在警卫员身后走进了刘志昌的房间里。
刘志昌阴沉着脸,低着头用一支铅笔在一张军事地图上比比划划,根本就不正眼瞧康少宇和肖慕雪。
康少宇来到刘志昌身边,双脚“啪“地并拢,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以非常宏亮的嗓门高声说:“报告师长:第五师a团三连原指导员康少宇有重要情况向您汇报!”
刘志昌虽然好像一直在盯着地图,但眼角的余光却一直在看着康少宇,见他一进来就敬了一个非常标准的军礼,而且立正的姿势也非常挺拔威武,口里的称呼也由原来的“刘叔叔”变成了刘师长,心里微微有点诧异:这小子,原来到师部来见自己时,总是一幅嬉皮笑脸玩世不恭的样子,站没站相坐没坐相,敬个礼也是歪歪斜斜不伦不类的,而且为了在师部其他人面前显摆,表明他与自己的特殊关系,从不叫自己的官衔的,每次都是叫“刘叔叔”。
但是,今天他的精神风貌却与以往完全不同,不仅精神抖擞焕然一新,而且立正和敬礼的姿势都非常标准,神情也是端凝严肃,与过去那种玩世不恭的样子迥然不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他抬起头来,冷冷地上上下下打量了耿华和肖慕雪几眼,以讥刺的口吻说道:“你不是已经复原了吗?还来见我这个师长干什么?你应该很清楚:现在我们已经进入一级战备状态,动员令都已经下到连队一级了。你这时候来找我,难道是被我们的动员令感染,想重新归队参战吗?”
他满以为“康少宇”在听到自己这番讥刺的话之后,一定会羞愧得满脸通红,然后向自己解释他复原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