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杯中的美酒,看着杯中的酒水不停的在眼中晃动,那双死鱼眼里泛出一丝冷光。而旁边的皇甫瑞林看到自家大哥脸上的表情,硬是忍着疼痛,没有叫出一声,他知道大哥的心里有滔天的怒火,一来是怪罪他今晚没有将那名身穿铠甲的男子杀死,二来是在怪自己的两箭都被同一个人挡住。
皇甫宇宏在东瀛城被叫做屠夫,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他不允许失败,在他的字典中,失败这两个字从来就没有出现过,可自从展开冬季掠夺计划后,他却接二连三的失败,这对于他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你是今晚的先锋,你说攻不攻?”皇甫宇宏看向自己的弟弟,轻声询问道。
皇甫瑞林一缩脖子,没想到大哥竟会将这种决断性的问题踢给他,而他今晚实在倒霉,没想到在云山县内被人打成重伤。本来今晚的先锋是他,如今他受此重伤,只能便宜了外面那名穿着白衣的男子。皇甫瑞林恨透了叶忠,更加恨透了那名挡住大哥两箭的男子,如果待会攻入城内,他不介意用五马分尸的手段将那两名男子杀掉。
“大哥,我不敢说。”皇甫瑞林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道:“还是你说吧!”
皇甫宇宏将手中的酒杯放下,看向旁边的弟弟,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味道,良久后,朗声说道:“攻城。”
跪在外面的白衣男子脸上露出欣喜之色,沉声说道:“将军放心,鲁成定然完成此次任务。”说罢,鲁成从泥泞的土地上站起身来,抓起旁边的长刀,向着山坡下面的大批人马走去。
今晚由于他押送着攻城器械,行军速度比较慢,因此比先锋大军能晚一点到来。本来鲁成估摸着,这次的头功已经离他远去,没想到皇甫瑞林竟然受伤,将这么大一个功劳推到他的面前,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干裂刺耳的马蹄声如同炸雷滚滚而来,在鲁成的指挥下,东瀛城的第一轮攻城人马共有一千人,开始迈着整齐的步伐,手握长刀,扛着云梯,向着云山县城下走去。而在攻城人马的后方,则是大型投石车,还有五百名弓箭手作为掩护。
城墙上伫立的王教头知道关键时刻就要到来,同李青云一起,挽起袖子,手握开山刀,准备大开杀戒。
“杀。”
伴随着鲁成一个简单的杀字,后方的投石车和弓箭手接二连三的开始射箭。虽然箭羽射来的准头不高,但还是有几名士兵在漫天的箭羽当中,中箭身亡。更为令人可气的是,后方投石车第一轮投来的并不是什么巨石之类的东西。而是刚才叶忠带下去死在城外的士兵尸体。
只听扑通扑通的闷响,尸体砸在城墙上,被砸的脑浆四溅,血肉模糊,有些被城头上没有分辨清楚的士兵在空中就用箭羽射成了刺猬。而远处投石车旁边的东瀛城贼寇看到这一幕。齐刷刷的发出哄堂大笑。
这种笑声是肆无忌惮的嘲笑,将城墙上的士兵彻底激怒。要知道这些尸体虽然已死,可生前都是他们的同僚,但如今死后都不能安宁,被东瀛城的人马当成石子,这简直就是对死者的极大侮辱。士兵们心里的怒气被激发出来,手中的弓箭不停的往下射着,而城外的贼寇时不时的也有中箭身亡的人。
几十把云梯在贼寇的掩护下,很快就被搭在城头,贼寇们如同蝗虫一般,开始不停的往上爬,王教头似乎一直在等待这一刻,沉声吼道:“用滚石圆木给我将这群崽子砸回他们老家去。”
三人合力才能抱起来的几百斤巨石不停的顺着城墙,向下方攀爬在云梯上的贼寇脑袋上砸去,只听嘎嘣嘎嘣的脆响,清脆的骨头断裂声,还有云梯的断裂声在寂静的夜空中不断回荡。但令人无奈的是,这些贼寇斩之不尽,杀之不绝,刚将一把云梯毁坏,另外一把很快的就会再次搭在城墙上。
而贼寇不顾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