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王志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而李青云已经在心里开始盘算,到底将王志怎么处理?送官府吧,凭借王志家里的财产,给田知县送点银子,这事也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王志和刚才那个书生还不同,那个书生和自己并没有什么仇怨,而王志和他的梁子从他来云山县的第一天起已经结下,今晚在被王教头这么一通乱打,今后见面肯定是你死我活。既然不能送官府,那么还不如敲点竹杠。
据李青云前世的经验,这些有钱人只怕两种东西,一种是怕死,第二种便是怕丢面子,而面子这种东西,一旦丢了,想再次找回来就会变的很难。想到这里,李青云沉吟道:“你想让我将你送官府,真是在做梦。”
王志被李青云这句话惊的有点发傻,王志和李青云心里的想法一样,送进官府,只要家里塞点银子,过不了几天,他又能大摇大摆的出来。可如今李青云不把他送进官府,难不成还想在这里将他杀掉?
但王志想到这里,又觉着不对,现在这里可是站着这么多人呢,李青云如果贸然将他杀死,那后果肯定相当严重,俗话说的好,这个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纸怎么可能包的住火?想清楚其中的某些关键因素,王志心里的底气也足了些,对着李青云说道:“那你想怎么样?难不成你还想杀了我,可是你敢吗?”
李青云笑着摇摇头。开什么玩笑,这里又不是荒郊野外,况且王志的身份也太过敏感,他的确不敢将王志杀死。
王志见李青云摇头,本来脑容量就不太大的脑袋更加糊涂,有点纳闷,但一时之间又摸不清李青云喉咙里面卖的什么药,只能下意识的询问道:“你到底想干嘛?”
李青云沉思片刻,也没有回答王志的话,对着王教头说道:“王教头,去将王公子扶着,先给他洗个热水澡,顺便找身干净衣服给他穿上。好吃好喝伺候着,别让咱们的王公子受一丁半点的委屈,知道吗?”
王教头也有点迷糊,不知道少爷这样做的用意,但没有多问,命人将王志抬起,向着里屋走去。不久后,里屋又传来一阵惨叫声。李青云心头暗笑,看来王教头还是有点脑子的,脑子并没有锈坏。
良久后,王志穿戴一新的被王教头从里屋架了出来,李青云看到王志的样子,心里也有点发怵,这丫简直成猪头了,整个脑袋肿的也太厉害了吧?王志看到李青云,心中开始有点发毛,刚才在里屋的一通乱打,又将他本来就疼痛不堪的身体再次折磨了一遍,可折磨就折磨吧?又给自己洗澡,又找衣服,这家伙到底想做什么?
李青云看见王教头出来,也没有理王志,随后对着旁边的牛三说道:“你去将帐房许先生请来。顺便让他带上纸和笔。”
牛三闻言,一溜小跑的向着前院奔去。
“少爷,您请许先生干嘛?”王教头疑惑的问道。
李青云笑了笑,郑重的说道:“我听闻许先生写的一手好字。今天想借他的墨宝一用。”
王教头是个粗人,对舞文弄墨这种事情不关心,听说写字,当下也是两眼一摸黑,只能伫立在原地,等着许先生的到来。
李青云看见王志站在原地惊疑不定,随后又看见牛三带着许先生过来,见时机已经成熟,然后对着王教头说道:“你现在将王公子的衣服扒掉。记住,是一丝不挂。”
王教头有令必行,当下挽起袖子,让两个人按住王志,准备强行去脱王志的衣服。王志挣扎,不断的愤怒大叫,但李青云却是充耳不闻,对着一旁赶来的许先生笑眯眯的说道:“许先生,麻烦您帮我写几个字。”
由于刚才在来时的路上,牛三已经将此处的情况告诉了许帐房,许帐房也不废话,将笔墨纸砚往地上一铺,说道:“少爷,不知道您想写哪几个字?”
李青云挠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