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木。
而接下来居然好运地继续顺利下去。图木对救人没什么兴趣,但他有个对巫蛊之术极为痴迷的弟弟丹乌。丹乌对用巫蛊救人和害人一样感兴趣,并且只对因奇异症状而死到临头的病人感兴趣,只要他肯接手,病人便只分半死不活和活蹦乱跳两种,断没有一命呜呼的前例。再接着,丹乌看了苏启的文书,又问了几句我的病症,幸运地表示十分的感兴趣。
只是问题在于,丹乌不肯离开藏郎国。暗卫说服不成,又摄于巫术不敢强行动武,只能先将消息送回来。
这字条本来写在十多天前,然而藏郎身处沙漠身处,想来暗卫走出大漠便花费了数日,再绑在信鸽腿上传回来,又用去了多日时间。
既然丹乌同意治病,又不肯来南朝,那么我身为病人,前去藏郎国似乎就成了必然。只不过从苏国到藏郎路程遥遥,又途径山区和雪地,最后还要进入沙漠,期间不知要花去多长时间。而前几日太医前来诊脉,又含蓄地申明了一遍我已经活不过两个月,这样的话,如果我有点好运气,可以活着到达那里也就罢了;如果是路途不慎太远了一点,而我不小心慢了一点,又在途中折腾得狠了一点,我的性命在走到一半的时候或者甚至就在抵达藏郎的前一天无奈地没有了,那就十分让人沮丧了。
然而不管怎么说,冲着这个好消息,我自是要去一趟。我去藏郎,阿寂自然也要跟着,阿寂跟着,秦楚自然也要跟着,另外秦敛也坚持要陪我,苏启同时也很想去,只不过他刚刚提出这个想法,我就察觉秦敛握住我的手指微微一捏,然后便听到他镇定地劝阻:“我和阿寂与苏熙一同去就够了,人太多了反倒不是什么好事,况且苏国陛下忙得很,不去也没什么关系。”
苏启刚刚冷笑一声,还没说出话来,就又被苏姿拦了下来,苏姿的话很是不客气,比秦敛还要不客气得多:“就是这样。你要是实在不放心,派几个暗卫跟着就够了。有秦敛和阿寂跟着,就没什么问题。再者说,苏熙如果真的治好了,你自然能见到她;苏熙如果真的有什么不幸,你看到那种场面怎么会受得住,还是不要去添乱为好。”
我跟着点头表示完全同意,继而便听到苏启恼怒问苏姿:“你是不是觉得我也去的话这都城就剩下你一人并且我不在就意味着没什么消息传给你接着你就会感到羡慕和嫉妒我了?”
他一口气说完都不带磕绊,接着我便听到茶盖一合,苏姿悠然的声音响起来:“没错,你猜对了。就算猜对了,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
而至于可能会在途中性命不保一事,秦楚下意识中这样安慰苏启:“如果公主途中真的遭遇什么不测,南朝陛下也不必过于担忧,我一定会将尸骨完完整整地带回来的。”
结果他的话音刚落就被阿寂“砰”地一声重重踢到地上。
光阴屈指可数,当天计较好人数后便急急打理包裹,而次日刚过寅时,已经起程。
天气并不是很配合,又或者说实在太配合,正点点滴滴下着入秋后的第一场雨。我和苏启苏姿辞别完,就又昏沉睡过去。朦胧中听到马蹄声踏过,几乎堪称风驰电掣。然而又并不觉得马车中太颠簸,只知道自己一直被秦敛轻轻抱住,他的睫毛贴住我的脸侧细微地动,发丝钻进脖子里,是微痒而温暖的感受。
我醒着的时候越来越少,并且先是双手双脚失去了力气,后来连试图转一转脖子都需要一点点挪动。随行的太医每日检查,每次都会叹息摇头。秦敛倒是越来越镇定,有一次我在他的怀中醒来,他低下头亲我的嘴唇,轻柔辗转好一会儿,突然低声问我道:“还有什么心愿么?”
我下意识抬起头。
我真的很想看一看他此时的神情。
我停了一下,才低下头,揪住他的衣袖,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