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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

    宋名卓这个人早已被严郁抛在脑后,此时突然出现,她才想起曾经宋居州为了宋名卓找过自己,被他这么一问,她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合乎宋居州的要求,毕竟她对宋名卓完全无其他想法。

    于是严郁没有回答。

    宋名卓转目望向宋居州,不管他是看还是望又或者仔细研究,他都不可能从宋居州面无表情地脸上,找到任何情绪波澜,宋居州也不可能给予自己想要的表情。

    两人的无回应,像是一种默契的情感暗示,这无疑惹恼了宋名卓。

    “她是不是昨晚就在这里了?所以昨晚你也是在这里睡的?”宋名卓突然变得异常激动,怒指宋居州。

    严郁心头一惊。

    宋居州缓缓抬眸望着宋名卓指向自己的手指,宋名卓性子里的懦弱不知随了谁,即便是怒指宋居州,宋居州也感受到他的心理的软弱与后继无力。平静地回答:“是。”他没骗过宋名卓,也不会骗他。

    宋名卓没想到宋居州会如此直白地回答,像是有一股怒气冲进气球里,非但没有让气球爆破,反而气球吸纳了怒气变得更加饱满,宋名卓意识到自己此时的形象与宋居州相比,在夏洛眼中是干瘪无知的。

    面子里子都被宋居州抢尽,他更加恼火,但又不能继续闹下去,因为闹下去只会让自己在夏洛面前的形象更糟糕,并且闹下去要怎么收拾残局?他对严郁的喜欢并没有大于对宋居州的害怕与依附。

    这时,他理智尚存。

    宋名卓贫瘠的人生阅历与难以自控的怒气,促使他可以想到便是就是一气之下跑走。殊不知这一跑走,更让严郁觉得他在使性子。也更像是在向他这个小叔宋居州赌气。

    宋名卓“哐当”一声甩门而走,严郁惊得一个激灵。转头看宋居州时,他侧脸对她,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抱歉。”严郁说。

    “没事儿,成长就是试着消化一些无人能懂的情绪,生活会让人慢慢懂得一些事情,你接受或者不接受都得接受。”宋居州低声说。其实他也不知自己这样做是对是错,如何对待宋名卓,他一直觉得吃力。

    虽说宋名卓来去匆匆,倒是很成功地打断两人轻松的氛围。严郁依然再三说抱歉,起初宋居州还好说没事儿,后来就耐心地听严郁说。

    严郁说我自己坐公车回家就行。宋居州说好。

    严郁说给他带来麻烦了。宋居州意味深长地说是啊。

    严郁说不好意思。宋居州说嗯。

    等到严郁把这些话说完,忽而觉得心里的内疚没有浓,渐渐地淡化。站在顶楼的门口,两人面对面地站着。

    严郁说:“那你忙吧,我回去了。”

    宋居州没有应声。

    严郁又说:“那我走了。”接着抬步跨过门坎,走了两阶阶梯,缓缓地回头,发现宋居州在看着自己,她冲他笑笑,宋居州没笑。

    于是她收回目光,低头下楼。

    这样的情景突然让她想起早年看过的一部电影《花样年华》,《花样年华》中周慕云与苏丽珍一次次在楼梯口擦身而过的情景,外在和煦安宁实则飘摇不定,眷恋丛生。严郁内心突然涌出一股股炽热与辛酸。

    炽热她明白。

    辛酸大约是,当你遇到一个很好很好的人,你却突然发现肆意透支青春的自己,配不上他的很好很好。多希望自己曾经一尘不染。

    严郁终于走出宋居州的视线。

    老杨说:“宋先生,名卓最近的生活费有点异常。”

    “怎么说?”宋居州坐在后座,闭目养神。

    老杨说:“一个月前还是正常波动,上上个星期突然多花一万块,我看着他也没添什么大件东西,上个星期又比平时多花五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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