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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氏这一句话,倒是问住了众人,只现下两人气息虽还尚存,却都昏迷不醒,自然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约半个时辰后,船靠了岸,瞿元霍抱着娇杏出了船舱,后头玉珠并秋萍两人合力抱着江氏出来,一行人选了家最近的客栈。

    店掌柜一见这架势,便摆了手,“客官止步,小店房间已满,实在抱歉,还请别家看看。”

    瞿元霍哪里不知他心里所想,无外乎是怕沾了晦气,青松见此连忙上前几步,说道:“我家主子不幸坠江,性命并无大碍,还望掌柜通融一下。”说着,就自袖笼里摸出一锭银子塞进他手里。

    掌柜的拿了银钱,再看两眼昏迷不醒的两名女子,见她们还在喘气,心里稍松,这既收了银钱,自然放了她们进店住下。

    一行人住进了客栈,瞿元霍抱了娇杏上楼,将她放倒在榻上,才又使唤青松到附近最近的医馆速请大夫。

    大夫请来,为两人细细诊了脉,只说是性命虽然无忧,但女子身体本属阴虚,这开春的江水也是十分寒冷,日后怕是会留下病症。

    瞿元霍心里沉了又沉,记下大夫嘱咐的几项,命了丫头速去熬药。

    待娇杏醒来已是第二日清早,瞿元霍刚自外间梳洗进来,便见她捂着心口爬了起来,及腰的乌发散了一背,两只着了罗袜的小脚吊在床沿,一手撑着榻样子似是要下地,他连忙上前止住,“别动!快躺下。”

    娇杏被他喝的惊了一跳,身子一时僵住,被他一下揽进了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味,心中的后怕与委屈一时翻涌起来,眼眶瞬间蓄满了泪意,靠在他怀里,低低呜咽出声,“我的头好疼啊”

    瞿元霍抚着她如瀑的长发,温声安抚着,“歇个几日便会好的,快躺下。”

    娇杏揪着他的衣襟不肯放,“躺着也好疼,我心里害怕,你抱着我”

    “嗯。”见拗不过她,瞿元霍无法,只得扯过一旁被褥拥着她,“一会儿喝了药乖乖躺在榻上,切莫擅自下地走动,你身子原就虚弱,如今又经此一遭,必是雪上加霜,莫要再出了乱子。”

    “嗯。”娇杏乖乖应了,靠在他怀里觉着无比安心,想起他奋不顾身救了自己,心里原就对他的依恋更是深了,勾着他的脖子,将自己整个身子都嵌进了他的胸怀。

    两人静静拥了一会儿,瞿元霍突然问道:“昨日怎的落水了?”

    实际他心里早有猜想,昨日船只行的平稳,立在舱里半点未感到晃荡,两个女人不可能无缘无故落进了江里,答案显而易见,不是其中一人心生歹念,那便是两人都心术不正。

    他心里暗暗叹口气,但愿别如他所想这般。

    娇杏身子一个激灵,他不问还好,一问起昨晚上那惊怖诡异的事,小身子就是一阵打颤,扒在他身上就是呜呜咽咽地哭起来,“不知道就这样一下进了江里什么也没看着”

    瞿元霍面色微沉,“你这意思是说遇着了不干净的东西?不是人为?”

    “人为?什么人为?”娇杏一下懵了,抬起泪眼看他,“你是说我与她起了争执,才落进江里?”

    瞿元霍默了半晌,“这般设想最为合理”

    “你这是在怀疑我?”娇杏离了他的胸膛,涩涩地发问。(平南文学网)

    “我信你,你若是真那般歹毒,我便不会救你。”

    娇杏复又靠了回去,“那就是怀疑她?”

    “她不会这般做”话里是十足的信任。

    娇杏咬了咬唇,有些恼他,“那你到底信谁?”

    瞿元霍也甚是苦恼不解,“难道真是江里不干净”

    “你别说了”娇杏及时捂着他的嘴,“再说下去,我夜里就不敢睡了。”

    瞿元霍噤了声,待再喂她喝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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