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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车到怀化换乘汽车一路往上,都是崎岖的山路。你能感受到自己正逐渐的远离浮躁和繁华,内心的越来越宁静。这不是个旅游的季节,路上的车很少,更是不见人烟。已经下过雪,气温也非常的低。吕子娇把车窗关的严严实实,闭眼不再看窗外的景色。他只是希望一下车就能到了一处世外桃源般的幽静之处,能忘掉这许多的烦恼。凤凰,这座沈从文笔下的风雨边城依然保持着它独特的魅力。当车停稳,吕子娇就朝窗外看到了不远处的沱江和江边的吊脚楼。跟沿途的寂寥有些不同,这个小镇上人气不算差。一湾江水,烟雾蒙蒙。两旁吊脚楼错落有致。这种景致恰似吕子娇所期待的。空气中带着寒意,钻进他的衣领袖口。行人中情侣居多,情意浓浓的牵手漫步在这朦胧中。吕子娇此刻多么在乎白杨那一双小手,可惜没有,心中寒意倍增。他拖着行李先找了家靠江边的小旅馆。一天40,他租了半个月。这个价倒是不贵,听老板说到了五一十一旺季,这一天租金就得几百呢。安顿下来便出门溜达。古镇上卖东西的特别多,各种银饰品和小装饰物。还有就是小吃特多,吕子娇一路过去什么都想买点。到傍晚的时候扫了一大堆东西回宾馆。他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女人的钱好赚了。自己向来稳重的人遇到点氛围也没把持住,女人冲动型的居多,消费自然少不了。晚上和白杨通电话的时候要了家里地址。自己留了几件,其它的都给她寄去了。夜幕的时候,江边大红灯笼都给点上了,一眼望去看不到头。在这个夜晚,他心里暂时把白杨放到了一边,眼前闪过的尽是母亲的剪影。那一年,奶奶在竹凉铺上讲着传奇的故事,母亲在身边打着扇;那一年,吕长根忙完农活回家,王薇在灶台烧好菜等着一起晚餐;那一年,山清水秀,一条带着暖意的泥路通向一个叫家的地方;那一年,四口之家,其乐融融。吕子娇性本温和,然此刻有恨。他不知怨从何起,又该去怨什么。人穷则反本,故劳苦倦极,未尝不呼天也;疾痛惨怛,未尝不呼父母也。此时吕子娇家破人亡,他不知该呼唤谁。从小到大,接受着无神论思想。走大街上随便抓个小孩问他可有信仰,准是要冒出个我只信自己的论调。原来这时候发现自己根本载不动这么多沧海桑田,吕子娇只觉的很累。他深深的怀疑那些曾经老子天下第一的豪迈到底经不经得起考究。人真的能把握自己的命运么?要是可以,母亲到底做错了什么要拿生命做交换?李攀呢?又何故走的这么突兀。人来世上走一遭,经历磨难或是尽享繁华,是不是冥冥中早有注定?不知哪个片段的记忆让吕子娇记起来那个小时候给自己算命的瞎子。他似乎说过什么十年凶光之遇的话。初中三年,高中三年加上四年大学。天啊!吕子娇不敢直视这往事。不可能是巧合的,他心脏在抽搐着。这一刻,他只意识到自己的幼稚和盲目。世界那么大,自己那么渺小,你凭什么气概和资本吹嘘着要改变一切。窗外沱江的流水静静的流淌着,几千万年没人关心它从哪里来要流向哪里去。人们只是那么亘古不变的看着它从眼前流过,一条小河你都不知它踪迹,生命的来世今生该是多么的神秘和圣神。吕子娇陷入了宿命的思考。灯笼在江面的泛影闪烁迷离,催生了吕子娇的困意。。。

    当冬日慵懒的太阳照进房间,外面早已车水叮咚。吕子娇睁开双眼,快十点了。从来没有这种惬意的早晨。不用急着去上班,没有电话骚扰,你可以任意挥霍着你的时间。事实是在这个小镇,压根就没有时间这个概念。打开电视,看会新闻起床洗漱出门。踩着河中突起的石墩过河。河边,小巷里各种小吃遍地,热气腾腾的等着你一个个品尝。从虹桥出来就这么漫无目的的瞎逛,到了一处小巷突然看到一个竖着的石碑上赫然写着“沈从文故居”。来前满心期待的要寻找他笔下的那座边城,这会居然还到了他家门口。吕子娇进门细细体会了这位文学大师的起居环境。出门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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