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j市,全部都是白的,给人一种洁白无瑕的感觉,飞机缓缓落地时,齐棋的心情刹那间也有点儿沉重。
站在机场大厅里,那熟悉的乡音就萦绕在耳边,多少年飘荡在外的游子,她有些痴迷有些贪恋着那熟悉的语言。
祖国,家乡,这些字眼儿一个一个往脑子里冒,这儿是她生活了整整23年的城市——时光荏苒,五年竟如白驹过隙,
五年后的j市,发展的很快,尤其是这机场建的,哪是哪都让她分不清楚,当然她生活了23年也没怎么来过这个机场。
j市,我回来了。
见她看得痴了,好笑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凌风微笑着说,“我去取行李。”
“去吧。”
嘴里讷讷的说着,老实说,她的那思绪已经游离到了好远好远,视线里,迎来送往的人潮来来回回,人头攒动着,熙熙攘攘。
有久别重逢的欣喜若狂,紧紧拥抱;有即将分别的抱头痛哭,依依不舍。
这就是人们表达情感的方向,那种炙热c浓烈c眷恋的真实,眼眶,有些发红。
领着两个孩子慢慢的走着,熟练的帮着两个孩子把羽绒服的拉锁给拉好,j市很冷,不能让他们感冒了。
“齐棋——”
身后,有人在轻声地唤她,熟悉的声音,将她的名字叫得如同魔咒一般,心猛地揪痛了起来。
她的名字有多少年没有被人用这种熟悉的嗓音唤过了,她情不自禁地瑟缩了一下身子,双手不由自主的揪住了衣角,肩膀微微地颤抖。
下一秒,一只炙热的大掌猛地覆上她的肩,另一只搂上了她的腰,而她的人被卷入了他的怀里。
“终于等到你了,我的小东西”
他的视线越来越灼热,此时此刻,他的脑子里没有别的想法,就是要抱住这个女人,紧紧地抱住这个让他想了五年,想得快要发疯了的女人,永远永远也不让她再离开。
靠近的那一刻,他那熟悉的味道冲入鼻翼时,那隔着长长五年时光的思念,让齐棋鼻尖儿一酸,差点儿落下泪来。
要不是心里那抹痛切实的提醒着她,或许她真的就会那么的沦陷了,紧咬牙关伸手推开他,淡淡的笑了一下,
“嗨,好久不见!”
空灵得没有丝毫感情的声音,瞬间将男人的热情浇了个透心儿凉,二爷傻站在了原地,整个人宛如冰雕一般凝固。
眼前的女人,一条黑色的板裤,上面是白色的羽绒服,一头长发随意扎起,即凌乱又漂亮,站在任何的一个地方都会让人一眼就能看的见。
这个女人,灿烂得让他舍不得移开目光半分半秒,静静地看着她,他的鼻间似乎都能嗅到那种熟悉的茉莉花的味道,一点,一点的渗透过来。
可是这个让他等了五年c盼了五年的女人,一开口居然是这么官方的一句话,让人难受的受不了。
吸了吸鼻子,故作轻松的说:“出去疯了五年,不知道回家嘛?”
听着他的指责,齐棋心里一颤,却张不开嘴,难道他都忘了么?还是说他以为那些事发现了就可以当做不存在?
此时,透明的玻璃墙将光线反射到他的身上,她目光里的他,还是那张不苟言笑的脸,一身笔挺得可以称着冷硬的军装,干净,大气,强势而冷淡的感觉一如从前。
可是她却知道,在他那不动声色的外表下,挺直的腰板儿里隐藏着很深很深最男人的性感。五年的时间,岁月几乎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的痕迹,要说唯一的改变,可能就是肩膀上的军衔变了,金黄色的橄榄枝看着很扎眼。
呵,少将了!
不过么,他本来也是担得起的,无论站在那儿,他永远都是最耀眼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