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叶淮容的枪支刚被厉寅北击落在地,厉寅北的手法倒是快得惊人,不过是一晃神而已,他面前的龙伍正要出手,他那黑洞洞的枪口早已归位重新顶在了龙伍的面前。
饶是在黑道上混了大半生的龙伍也是心知面前是遇上高手了,他这么一想着,竟然也跟着吓出了一脑门的冷汗来。
那叶淮容手上的枪支虽然是被厉寅北击落在地,连着零件都散落了一地,虽然没有伤到他的身上,不过他的手心也是被震的麻痛起来,大概是自知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他眼下甚至顾不上还麻痛厉害的右手,忽然改而扑向了角落那边过度惊吓中还没有回过神来的徐程婕。
只是,他还没靠近徐程婕,前方忽然袭来一个不明物体,他耳边直觉得风声将至,下意识的扭头朝身后望去,果然正有一口破碗朝他脸上砸来,是刚赶到的陆非见此情景立马就猜中了叶淮容的打算,正好见着门口边上有口残缺的破碗,他这才骤然弯身,起来时手上的那口破碗已经甩手出去。叶淮容自然下意识的朝边上避了下,那口残缺的破碗立马跟着应声落地。
叶淮容这么一停顿,下一秒,陆非早已奔至他的面前。
大概也是知道自己结局的了,叶淮容这才颓败的坐到了身后的长椅上,方才还穷凶恶极的他此时突然抽搐起来,而且连着呼吸都有点困难起来。
陆非见着里面的人几乎都被控制住了,这才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没几分钟后,早有警车呼啸而来,警察同志立马跟着纷至沓来。显然,先前厉寅北他自己过来时就已经通知警方的了,只是怕警方动静太大功败垂成惊动歹徒才让警方暂缓过来善后的。
池桑桑方才被靳斯南混乱中硬拽到怀里,之后顺势就朝地上翻滚而去,她这半天来精神本来就高度紧绷着,方才只听得那枪声,仿佛心头那根脆弱的弦终于是轰然断裂,一时间大脑里空白的仿佛是游离出了身体之外似的。
直到觉着身上的靳斯南忽然将自己扶起了点,正无比焦灼的问道,“桑桑,你有没有事?”
“斯南,我没事——”说也奇怪,这么大惊吓过后,眼下又这般真切的听到靳斯南的声音,一直晦暗的重压忽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连着神智都没有缘由的清灵起来,她有些吃力的坐起来,这才留意到靳斯南身上的衣服似乎湿漉漉的,她下意识的伸手碰触了下,随即就看到自己手心里的血渍,下一秒早已惊恐万分的喊道,“斯南,你哪里受伤了?”
“没事,一点皮肉伤而已——”靳斯南大致看了下桑桑身上,知道她并没有受到明显的伤势,原本一直紧绷着的心头早已放松下来,许是见着桑桑对自己还是无比紧张的,他突然就朝桑桑咧嘴傻笑起来,而且因为方才打斗间,他也早已是灰头土脸的,这么咧嘴一笑,只见着一张黑脸上露出一口齐整的白牙,反倒是不合时宜的显得滑稽起来。
“怎么能是皮肉伤,刚才那个人下手那么重——”池桑桑不用想也知道靳斯南肯定是说谎的。
“老婆你终于知道心疼老公了,回家后——”边上纷至沓来的警察同志正拿出明晃晃的手铐给那些个同伙拷上带走,许是劫后余生的缘故,靳斯南却还是心情大好的说道。
“刘队,赶紧的,给我把前面那个都重伤了还不忘调。情的傻小子送上救护车!”边上的厉寅北大概是听得耳朵痒起来,眼下没好气的和附近一个领导模样的中年人交代道。
“就过来了。”那个叫刘队的体型颇为魁梧,长的浓眉大眼一脸的浩然正气,大概是长年出差在外执行公务,肤色倒是黑的亮起来。
果然,他话音刚落,医用推车早已推到了门口处,二话不说就把分明是伤患的靳斯南往推车上抬去。
“三哥,要不把安安也抱我这里来——”靳斯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