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姿妤不知道,那天夜里,贺君麒那样搂着她,同她说‘我们做真正的夫妻吧!’,那样一句话,到底是真还是假!!
姿妤恐慌的眼神,以及那一字一句的话语,就如同一根根鼓棒一般,沉痛的,一次又一次敲在贺君麒的心膜之上,震得他,一时间竟有些呼吸不过来。
胸口,憋闷得,让他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开始发疼。
终于,他按捺不住,还是抽了一支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才看定床上的女人。
问她,“所以,在你的意识里,我现在这么待你,都只是为了从你身上获取某个东西?”
“我我不知道!!”姿妤甩头,情绪有些激动,“你让我静一静”
贺君麒凉薄的唇角,扬起一抹淡淡的苦涩,浓重的疲倦感朝他猛袭而来,将他裹覆得紧紧地,心头的钝痛也越渐加深。
他笑,“简姿妤,你真是个没良心的女人”
话音落下,他将手中的烟头重重的熄灭在了烟灰缸里,转身,出了她的卧室去,只道,“好好休息”
门,轻轻被他阖上。
也如同,阖上了姿妤闷痛的心!
一道重重的失落感至姿妤心底深处狠狠划过
宛若,有什么东西,正缓缓的从她的心门处流失
眼泪,竟不自觉浸湿了眼眶,她坐在床上,望着那紧闭的房门,却终是忍不住,泪流满面。
贺君麒,你的心,到底在哪里?
如果你真的有心,为何,我却每每都只看得模模糊糊!!
贺君麒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无助过。
坐在包厢房里,他一杯酒接着一杯酒,不停的灌着自己。
“贺子,别喝了!”赵涵青终是看不过去,夺去他手中的酒杯,“为了个女人把自己灌成这样,这可真不像你贺君麒!”
“不像我贺君麒?”他冷笑,“我他a都不知道到底要怎样才是我自己了?!!”贺君麒突来的发火让赵涵青和瓶子都有些迷糊,两个人对望一眼,似乎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到底出了什么事?”
赵涵青和瓶子一边一个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跟姿妤吵架了?”
赵涵青觉得,这世上除了简姿妤能有能力把这男人折磨成这模样,他也就再也想不出第二个人来了!
贺君麒再一次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喃喃道,“我都不知道,那个女人到底把我想象成了怎样一个恶魔!”
瓶子完全不知其中原由,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陪着他干喝酒,赵涵青倒在一旁劝他道,“贺子,你要爱她,就直接告诉她!你那表白的招数我不是没见过!就上次你为了见她一眼,连命都豁出去了,我就知道,你这家伙已经逃不出她简姿妤的魔爪了!可你倒好,明明把她担心得要命,结果一见她就把她往死里损,你说哪个女人能忍受得了你这种阴阳怪气的脾气!”
贺君麒凄冷一笑,“表白?难道我的心意表达得还不够明显?一向自负高傲的贺君麒,什么时候因为哄女人把自己弄得这么低声下气过,她倒好,不仅不领情,还说我在她身上是有利可图”
如果换作是从前,或许他也不过只是一笑置之。
而如今,当他一点点在这段婚姻中沦陷进去的时候,却还被冠以这样一个高帽子,他确实很憋屈,很难受!
如不是为了挽留住他们这段婚姻,如不是为了保护好她最爱的家人,他又何须如此委下身段去结识查弦,又何须去与查瑟单套近乎!又何必去做她眼中这个卑鄙的男人!!
他贺君麒是谁?从白手起家到如今的身家过亿,一路走过来,从来都没有委过自己父亲的手,即使第一次与众多商家们争夺京达收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