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天,长安勤快的不像话,每天早晨再也不需要祁歌来喊,天还不亮就拖着那只懒得要死的小狐狸朝后山的竹林走去。
这天早晨,流川刚打开门,便看见对面厢房里走出一个小小的身影,虽然有些黑,看不太清,但是从那细小的声响中,流川想,她该是在打哈欠吧!
果不其然,随着小人儿的越走越近,画面也渐渐的清晰起来。小丫头一边拽着自己梳在两边的包子头,一边张口打哈欠,身后还跟着一团缓慢滚动的小白团子,那画面带着喜感,有着说不出的娇憨可爱。
流川就那样静静的站在门前,待那小丫头走远以后才出门。
当太阳整个的从云海中蹦出来的时候,长安方才拖着疲惫的身子慢慢的往回赶。
“小白,快些啦!别在后面跟个大爷似的!”长安转头看着那只慢的要死的狐狸两手掐着腰说道。
“嗯?怎么没了?”长安这一转头才发现,哪里有小白呀?压根连影子都找不到了啊!
一想到那个白团子可能躲在路边的某个角落睡大觉,长安脚下的步伐不禁快了许多。
“臭小白,你在哪儿!”长安时不时的用小短腿儿踢腾着路边的杂草,希望下一秒能一脚踢在那白团子的屁股上,然后疼得它唧唧的跳起来。
“唧唧唧唧。”说曹操,曹操到,这嗓子刚喊完,那白团子的声音便在不远处叫了起来。
长安循着声音的方向,走到一处杂草已经没入她大腿的草丛,拨开草丛,这才发现了小白,只是目光一转,便看到了令人惊讶的一幕。
“小白,这是?”长安唤过小白,指着那个躺在草丛里,鼻子和嘴角都留着血的中年男子问道。
小白只是一个劲儿的唧唧唧唧的叫道。
长安放下小白,小手准确的搭上男子的脉,然后又扒开男子的眼睛,还好,还剩下一口气儿!
男子的旁边还有散落的的斧头和成捆的柴,看样子应该是附近山下砍柴的樵夫。
“怎么了?”突然一声低沉的声音在长安身后响起。
不声不响的一句话,倒是把长安吓了一大跳,她刚要回头,可是那说话的人已经俯下身子,在她身边蹲了下来。
“什么时候发现的?”流川直接伸手探了探那人的鼻息,话语平淡的问道。
“刚刚!”长安侧目,只见流川一袭黑色劲装,蹲在自己身旁,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倒在地上的屠夫。
“先送回山庄吧!”说着便迅速的背起樵夫朝山庄的方向飞去,那轻松的模样,令长安叹为观止。
“唧唧唧唧。”小狐狸急切的蹭着长安的腿,长安这时才反应过来,望着那早已看不见人影的云彩,自怜自叹道:“为什么不捎上我呢?”
等到长安和小白以龟速回到山庄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以后了。半个时辰是可以做很多事情的,譬如,救活一个人。
“师父,看他的样子,该是得了疫症。”客房里,流川站在床前,背对着老头儿说道。
“能治好吗?”师父问道。
“您是要我医治他吗?”流川踱步走到师父面前,有些诧异的问道。
“是!”师父肯定的答道,没有一丝犹豫。
“我尽力!”流川语气淡淡的说道。
一时之间,室内除了无言的师徒两人,只剩下床上那昏迷樵夫的微弱呼吸。
“师父,师父。”客房的门忽的被人踹开,祁歌有些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师父,山下的庙里出事了!”祁歌一把拽过流川和老头儿,头也不抬的拉着他们就朝外面走去
“师父,这儿山上还有和尚吗?哪来的庙啊!”长安带着小白从门缝里钻进来,晃晃悠悠的走着,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