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个姨娘有喜了,竟是闹得和正房的太太有喜似得,满府的人都去送礼,风光个什么?!二太太越想越气,一想到连老太太都默认了二老爷的做法,老太太这次竟是没有帮着自己
金妈妈叹气,她最是了解面前这位贵妇人,她的心酸,她想什么自己都知道,此时却只能尽力劝解,“太太想,府里是多年未闻儿童啼哭声了,这在老太太看来也是件大喜事,老爷自己也是喜得忘了分寸,定是那花姨娘在床上給老爷吹了枕边风,才说得老爷让她个没见识的姨娘得以养着孩子给了她这份恩典。”
她边说边拍着二太太的背,給二太太顺着气儿,二太太脸色果然稍霁,恍惚地看着金妈妈,“是了,你说的对定是这个贱婢吹了妖风,老爷不至于这么下我的脸,我们是结发夫妻”
金妈妈口中应着是,心里想:太太最在意的果然还是二老爷对她的看法,一关于二老爷,她就自乱了阵脚。
耳边闻得鸟儿叽叽喳喳,老太太不悦地皱了皱闻,往屋里去了,吩咐龚妈妈,“叫她们今儿别请安了,说我身上不大爽。”
宝梳搀扶着老太太从廊上走回了内室,龚妈妈朝廊上的笼子里的鸟儿瞅了瞅,摇摇头来到了院子外面,就看到姑娘和爷们都来了,脸上自然是摆上了笑,“今儿老太太身子不爽利,爷们姑娘们就自便罢,免了今日的请安。”
几人面面相窥,雲二爷自是乐得如此,吹着口哨走远了几步,又回身来找霄三爷,“三弟,今儿帮我与牛先生说一说,就说我拉肚子,上午的课我就不去了。”
霄三爷虽是弟弟,却有几分哥哥的架势,他张了嘴就想劝他,谁知雲二爷嘴快,伏在他耳边笑道:“三弟不知道,今儿可是个大日子,春风花语楼里的紫钗姑娘今儿——”
霄三爷登时就红了脸,他虽不去这些地方,安能不知道雲二爷在说什么,他秀气的眉毛就纠起来了,最恼他无边无际在这处姊妹们都在的地方,就说起这样的事情!
怕什么来什么,雲二爷的声音不小,周遭的几位都是听见了。六姑娘脑子里转着春风花语这四个字,拿眼瞅周围的几个姊妹,却见她们都一脸好奇的看向了雲二爷和霄三爷,难道只有自己最不纯洁
六姑娘抿了抿唇,眼观鼻鼻观心,却在瞧见霄三爷涨的通红的脸时忍不住差点笑出来,然后就看到七姑娘抓着他的袖子摇了摇,“二哥哥c三哥哥,春风花语楼是什么地方?好玩吗?二哥哥竟是为了这个不去上家学了?”货真价实的一脸懵懂。
霄三爷被七姑娘问的,秀气白净的脸皮更红了。雲二爷却摇了摇扇子,笑得那叫一个用六姑娘的眼光来看,真够的。
六姑娘看不下去,就仰着脸笑盈盈看看霄三爷,“三哥哥,春风花语楼是酒楼这样吃酒的地方吗?我还想要吃上一回哥哥带回的鸽子玻璃糕和奶油菠萝冻。”
霄三爷愣了一瞬,顺着六姑娘的话就说道:“是个酒楼,”又看雲二爷,“二哥,帮妹妹别忘了把这两样点心带回来。”
雲二爷挑了挑眉毛,摇着手上那柄大到奇葩的折扇神气活现地走了,还回过头来道:“三弟,可别忘了帮为兄在牛先生跟前遮掩遮掩!不然我怕到了春风花语楼妹妹要的糕点却买不着啊。”
他就那样张扬地消失在石子路尽头,二姑娘c四姑娘说要去大姑娘屋里坐坐,五姑娘也粘过去。剩下没几个人了,霄三爷原还板着脸看着雲二爷消失的方向,回身看到两个雪白可爱的妹妹却没了脾气。
七姑娘憋着嘴巴,大眼扫了六姑娘一眼,问霄三爷,“三哥哥,鸽子玻璃糕和奶油菠萝冻为什么我没有?哥哥只給六姐姐买,却没有昀儿的”
小姑娘吃醋了。
见霄三爷的眉峰已经耸起,六姑娘忙道:“那是三哥哥前一段时间顺带着买了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