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放心吧妈,我明天就去请假,保证出席!”
说完,林航挽住顾云琛,笑嘻嘻地上了车,还不忘挥手告别,“爸c妈c阿锦,再见。”
顾云琛面无表情地驱车离开,车体平稳滑行,两边郁郁葱葱梧桐木向后退去,林航深吸口气,感受到清空气灌入肺部,开心地说,“城郊度假山庄开了,我们下次去钓鱼玩水好不好?”
等了几秒,都不听有回应,林航纳闷地看向驾驶座,落日余晖一方方扫进车厢,照亮了顾云琛刀削斧砍似侧脸,他瞬也不瞬地凝视着前方,唇角和下颚紧绷,隐约散出寒气。
林航愣了愣,“怎么了?”
下午时候心情还不错呢,怎么到了傍晚,就晴转多云了?
“你饿了吗?”她猜测着,“温言才介绍一家泰国餐厅,我们去吃好不好?前天我发工资了,我请客!”
平常这样说,他都会取笑她铁公鸡拔毛,或是揶揄她不想做饭才会去餐厅,今天却只言未发,一个劲地加大油门。
她就算再迟钝,也体味出不同寻常气氛。
一路气氛压抑地回到家,下了车,顾云琛阔步上楼,林航小跑着跟他身后,“云琛,云琛,你等等我,有什么事,你告诉我好不好?”她打量他脸色,斟酌着说,“别一个人胡思乱想,会闷坏!你本来就是一张臭脸,再这样下去,会吓死人!”
她故意逗他开心,可他并不领情,只是突然书房门口站定,林航猝不及防,一下子撞上他硬邦邦后背,痛呼一声,“肿了!”
她揉揉额头,正想跟着他进门,就听他低声道,“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嗯?”林航飞抬头,只看见他高大却孤单背影,她愣愣,“云琛,你到底怎么了?”
顾云琛微微侧身,看她一会,推门而入,反手将门合上。
落锁声清晰地响耳畔,林航不知所措地杵原地,心脏因为他冷漠一阵阵发紧,备受煎熬。她局促地站门外,回想着他后那个眼神中无法忽视复杂情绪,不禁忧心忡忡地敲门,“云琛,云琛?怎么了?你和我说说,好不好?”
隔着门板,林航声音断断续续地传递进来,顾云琛疲倦地靠沙发中,闭上双眼。
他答应过她不再执念过去,但听见当初母亲心脏病发原因后,他没办法保持平静。
找出母亲相册,顾云琛细细翻阅,相片中女人有着温婉眉眼,连死去那一刻唇角都带着笑,仿佛不觉得那半生经历有多痛苦。
童年时记忆纷至沓来,多数都是同龄人取笑和白眼,还有母亲和父亲争吵。看到叶锦不谙世事笑脸那一刻,他心中有百种滋味。那日阳光如利剑一般,笔直地刺入他胸口,戳破了怨毒和悲愤,让他从此活恨意之中。
多年纠葛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决,他摆脱不了过去梦魇。
枯坐许久,顾云琛拿出手机,“李佑,有件事你去帮我查一查。”
待顾云琛终于压下心中狂怒波涛,已是晚上九点多钟,他呼出一口浊气,打开书房大门,一眼便看见林航盘腿坐门边。
听见声响,她抬起头来,困顿地眯着眼睛,看清是他,就一把抱住他腿,撒娇似,“你怎么才出来啊,有什么事不能和我说呢?我也想帮你分担。”
她比他小,成了夫妻,她就想替他做许多事,或许不能有什么实质性帮助,但好歹,能给他带来一些心理慰藉。
餐盘放一旁,上面盛着温热瘦肉粥和小菜,灯光柔柔散落下来,好似寒夜里为温暖一隅。顾云琛望着她委屈小脸,心头一软,弯腰横抱起她,“地上凉,别坐着。”
林航圈住他脖子,蹭了蹭他,温顺猫咪一般,“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但你别把自己锁屋子里,我会担心。”
他顿了顿,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