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曲儿想,两年时间已经足够她做很多事。只要赶在真正的阿真来到他身边之前杀了他,她的谎言便不会被识破。
可她并不知道真正的阿真是在何时出现在南墨绝身边的,所以她应该尽快寻到机会下手,否则等待谎言揭穿,只怕后果不堪设想,他一定不会饶了她。
小曲儿小心翼翼得将那枚兵符放置在一个小盒子中,再将这小盒子放置在一个上了锁的大铁盒内,最后又把这大铁盒小心翼翼得推到床底最深处去,心想着这般藏匿,一定不会再被人夺走才是。
眨眼之间,已过月余。这几日南墨绝虽不时来看她,可她总没有机会能靠近他一些,暗杀则更是不可能。她总算是想自己应该如何才能接近他,如何才能让他放松警惕,可久思无果,只好搁置,打算走一步看一步。
天气越加寒冽,放眼望去尽是雪白之色,笼在苍茫大地上。
这日,南墨绝又来找她,只是脸色有些莫测。
他对她笑了一笑,目光深邃,而后问道:“阿真,本王交给你的兵符可曾看好?”
原来是来询问兵符的。小曲儿了然,将他一路引进房内,而后又让从床底挖出那只铁箱来。可,待看清楚眼前景象,她不禁一愣。
只见这箱子上的铁锁已经消失不见,里面的小盒子亦已不翼而飞。
她浑身呆滞,大脑空白。她闯祸了,她竟弄丢了南周的三分之一兵符。
“嗯?”墨绝眯了眯眼,又说,“呆立着作什麽,本王要看到兵符。”
“我,我”小曲儿脸色惨白,双手紧握,“我明明,明明放在这箱子里的”
闻言,他低头,伸手翻了翻铁盒盖,才道:“为何本王看不见?”
小曲儿脸色愈青,再不敢多言。
“呵,”墨绝突又一笑,眸色愈显复杂得看着她,“人在符在,人亡符消。本王只是想让你明白,这兵符还是随身携带为好,莫要这般幼稚,竟将兵符藏在床底下。”
说话间,他便从怀中掏出一条红绳来,而红绳的末端,系着的分明便是那兵符。
小曲儿心中一腔惊骇悉数化作了愤懑,她低下头去,掩去眸中的恨意。
墨绝则走到小曲儿身后去,将手中红绳绕过她的脖颈,而后,帮她系好。这块玉符便稳稳当当得停留在了她的脖颈中间,白肤润玉,瞧上去漂亮极了。
“如此,你便不用再担心兵符被人所窃了。”他看着她脖颈间的玉,满足地笑了。
日子一天天变寒,户外白雪皑皑,寒气渗骨,尽管是大白天,也鲜少能看到人影。
墨绝也成天在书房和卧室两头窝着,看她的次数愈加少了。
小曲儿只好继续等,可,她却未曾料到,好不容易等到冬去春来c空气转暖时,墨绝却又突然说要去江州一趟,处理公事。
而这一去,便花了足足三月有余。
等到他回来时,身边还多了一个奇怪的男子。此人成天沉默寡言,她只知他唤名云生,自江州一行随墨绝一齐回来后,便在王府内做些杂事。
彼时已经是炎炎夏日,再加上墨绝因舟车劳顿而休养的时日,两年时间,转眼便过去了半年。
而,三日之后,墨绝终于又来找她。
他对她说:“为了补偿这段时日的空白,明日本王带你去赏荷。”
此时正值接天莲叶无穷碧的季节,的确是赏荷的最佳时期。
于是,小曲儿终于迎来了刺杀他的第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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