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墨蓦地将灯拧了开来,这让沈乔觉得惶恐,连忙将被子拉得高高的,说:“你干嘛啊?”
黑暗是人最好的掩护,无论你露出怎样的神态,都不用担心有被人发现的风险。然而当明亮的光芒一出现,似乎一切都无法遁形了。
虞墨心满意足地将她堵在了墙角处。
“老婆,我发现你可比止痛药管用多了。”
起开起开起开沈乔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一时间内心唯有复读机似的呐喊着这一句。灯光真的是好讨厌好刺眼啊!压着她的这个人真的是好讨厌好下流啊!虞墨要是会读心术就好了,一定就能听见她心中强烈的呼唤了。沈乔张张口刚想说什么,就见虞墨抓住了她的手,径直带着她向下游移过去。
啊——
那一刻的沈乔简直要叫出声来了。脸上的薄红迅速扩散开来,在暖暖的灯光映照之下,就像是被涂了一层最深色的胭脂。
虞墨还好死不死的在她耳朵边上吐气,“为了你下半生的幸福着想,还请下手轻一点。”
“你你你”沈乔说话都有些结巴起来了,最后只能挤着眼睛叫了一声,“你把灯关上!”
虞墨的掌心紧紧地覆盖着她的手,这真是让她想退都退不得。沈乔一时间觉得自己就像是个烧红了的水壶一样,从脑袋上都能呜呜呜的蒸发出热气来。
明明都是要当妈的人了,反应还像是个未通人事的羞赧小姑娘似的。
其实他们也就那么一次而已。
虞墨眨也不眨的盯着她的模样看。喝醉了的人其实什么都不记得了。因为沈乔怀着孕,所以他也不会往这方面想,有时候看她那样子大概完全是想让他禁|欲到孩子出生了,只是同床共枕这么久,看啊,难免就会擦枪走火的。
虞墨还是第一次看到沈乔这样的表情,和平时完全不一样的情态。他下意识地就舔了舔自己的唇角,喉结也跟着上下滚动着,发出含糊不清的喘息声。
突然的就有点能理解那次酒后乱性的原因了。
啪。
虞大少爷终于好心的伸长了胳膊,让世界再度重归到了黑暗当中去。
什么都看不到,只有感觉,才是最真实与最暧昧的。
“我可以为你禁|欲十个月,不过,你舍得吗?”
“喂”
沈乔觉得,她可以彻底不用睡觉了。
虞大少爷的牙疼只好了一个晚上,便又彻彻底底的复发了。痛定思痛过后,他大义凛然的决定去把这颗牙拔掉。
牙科医生一看到两人就热情地打招呼,“哟,上回见到你们时还看不对眼儿呢,这么快就连孩子都有了。”
许久不见,牙医姑娘已从妹妹头留成了波浪卷,但也无法阻止虞墨见到她就起一身的鸡皮疙瘩,他抖了个激灵,死死地抓住沈乔的手,道:“老婆我害怕”
不禁想起上次来看牙,那大概是两三年前的事儿了。
两年前的虞大少爷表示他跟沈大小姐不熟。但他似乎又有牙科医生恐惧症。一想到自己躺在那里张着血盆大口要让医生将各种冰冷的器械伸进嘴巴里搅和,虞大少爷就觉得有种看了恐怖片的恶寒感,即使徐离再三告诉他那位医生是一位很专业的美女。于是虞墨拿着人家的名片,翻出电话簿,给他所有的朋友都打了一个电话。
徐离医生要做手术!好吧,做吧。
乔书雅在国外!算了,长途电话费很贵的。
周单跑去外地签单子了!选这个时候是要死啊!
天乐小弟弟要考试!那行,祝你不挂科
真是朋友到用时方恨少啊。虞大少爷悲催的决定他还是自己去好了,出门拐了个弯儿就碰见正处于休假中的沈乔。
“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