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不是拿个屎盆子往咱们这个家泼粪吗?他喝酒了,那些咱们家请着他的酒都喝到狗肚子里了?”
旁边的这些人物这个时候才完全相信牛大锤在酒桌子上说的新媳妇儿制服牛斜眼的事儿,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黄毛丫头,脸大队书记都敢扇耳刮子,别说牛斜眼了。他们瞅着还在说叨着大队书记的小米,似乎谁也不知道该咋的收这个场子了。
“咱们拿他当大队书记敬着,请他过来喝酒,他就这样作践咱们这个家呀!”小米追问着牛二筢子说,“这样的干部咱们就不该请!”
望秋捂着给爹扇疼了的腮帮子,回头很不服气地瞅了瞅牛二筢子,然后盯着这个刚进门儿嫂子,他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个刚进门儿嫂子会有这样的脾气。
旁边的望春倒是给小米的举动吓了一个大愣怔。从第一次见到小米到刚才这个时候,他咋的也不会想到身体消瘦的小米会有这样的秉性。在他的眼里,在他的心里,小米就是一个瘦弱的小丫头,小米的性格也应该跟她的身体一样瘦弱,绝对不会有啥子出气发火儿的能为。可是,刚才扇到大队书记脸上的耳刮子,已经很响亮地打破了他在心里给小米的定型了。
“他可是咱们大队的大队书记呀!”牛二筢子对于小米的这些说道儿似乎找不出啥子反驳的理由了,仍旧苦着脸很担心似的向小米说。
“大队书记咋的了?大队书记就能这样作践人家?”小米瞅着牛二筢子说。
这些人物瞅着小米看了一阵儿,然后把目光都盯到了牛大锤的脸上。
牛大锤见人们都瞅着自己,回头看了一眼两只手仍在裤裆里捂着,嘴巴轴着像鸡屁股似的,整张脸憋着劲儿拿捏着不敢出大气儿大队书记,摇了一下头,瞅了一眼望秋,轻轻地抱怨着说:“你这孩子呀,不知道轻重,这一脚踹得太重了,到现在他还没喘过来气儿呢。等会儿吧,等他把这口气儿缓上来了,咱们就架着他走。这酒喝得,丢人了!扇他几个耳刮子也该着,就是望秋这小子,不该朝他那个地方踹,踹不好是要出大事儿的。”
这些人物们听牛大锤这么一说,也都纷纷向牛大锤点着头说是。牛二筢子见这些人物岁喝着牛大锤说话,转身又要去踹牛望秋,倒是给旁边的人给扯住了。
“这个愣小子呀,咋的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给家里惹事儿呢!”牛二筢子瞪着望秋,心里哆嗦着埋怨说,“他尿到床上就尿到床上了,明儿咱把铺被拿出去晒晒还有啥事儿呀。”
“爹,你这话说得不对。”小米马上接过牛二筢子的话说,“你这样说,他蹲到咱们头上拉屎也没啥子了,他拉完了,咱把头洗洗。事儿是个事儿吗?不是这个说道儿!他今儿坐到我跟望春的新大床上撒尿,就是存心想糟践我。”
周围的人物给小米这样满理儿的话说得心里不由得服帖了,有她这样的理儿,今儿晚上大队书记这一脚算是给望秋白踹了,谁还能找出别的啥子理由为大队书记裆里挨上的这一脚说出点儿说法儿?占不到理儿,那就该着!
大队书记仍旧两手紧捂着裤裆,老母鸡屙蛋似的涨着脸色粗着脖子憋着气儿。他这一口气憋得,都赶上蛤蟆进水似的那么长时间了。
牛大锤见大伙儿这个时候都很担心地瞅上了大队书记,忙向人们宽心似的说:“都不着急,他这一口气要是不缓过劲儿来,整个人也动不了。咱们都慢慢等着他缓过这口气儿。”
这些人物们给牛大锤的话说得心里缓了一口气儿,但是,牛二筢子的心里缓不过这口气儿来,都说男人护裆女人护奶,男人的裆是个动不得的地方,女人的奶是个不能招惹的地方。男人的裆女人的奶,大劲儿动了,弄不好会出人命的。今儿望秋这个愣小子哪儿不踹,偏偏踹到大队书记的裆里去了。看大队书记这个时候还知道憋气儿缓疼,人命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