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紧盯着豆子问。
“我扇他们的嘴去!”豆子红着脸说。
“你这孩子!”蚂蚱大爷喉咙管子里咳着,两腿蹶蹦着瞅着豆子怪罪说,“这两天是你的啥日子?咋的不懂事儿了?就是扇他们的嘴巴,这两天也轮不到你,有你大爷呢!”
“大爷。”豆子回头看着蚂蚱大爷说,“他们那两口子是欺负咱们这个家没人呀!”
“大爷知道!”蚂蚱大爷紧瞅着豆子说,“他们两口子不是欺负咱们家没人吗?这两天是你的喜日子,大爷不理他,等以后,大爷一个人就能折腾老实他们两口子!”
“大爷,你也别说了,咱们回屋坐着消停会儿。”春梅转头向蚂蚱大爷说。
蚂蚱大爷向春梅点了点头,不言语了。
豆子给小米和春梅两个人拽进了屋。
“大爷,打这以后,谁要是欺负你,欺负咱们这个家,我绝不答应。”豆子仍一脸火气,回头看着蚂蚱大爷说,“打这以后,咱们这个家就是一个真正的家了,咋的咱也都不能受别人的窝囊气!”
“哥,你消停着刷牙洗脸吧,春梅嫂子还给你留着热水呢。”小米盯着豆子,催着说。
春梅忙着给豆子准备刷牙的温水c牙刷和牙膏。
“豆子,刷牙去吧。”蚂蚱大爷见豆子的新媳妇这样心疼豆子,一口长气把肚子里的火气放了出来,看着豆子说。
豆子依着蚂蚱大爷的话从春梅手里接过刷牙的家伙什儿,出门到沤粪池子旁刷牙了。
“大爷,到底是咋的一回事儿呀?”小米瞅着蚂蚱大爷问。
“我跟二倔巴要出去到半里湾,刚走出二倔巴的院子,就瞅见毛尾(yi)提着裤子慌慌张张又没了啥力气地往茅房里跑,还没到茅房,就褪了裤子顺着屁眼子噗噗哧哧地蹿起来。二倔巴笑着招呼了一声毛尾,毛尾拉着哭脸说打昨儿从咱们家回去就开始蹿稀,一天一夜没消停了,两条腿都拉得抬不动步子了。二倔巴说他吃撑了,他说是因为咱们家的饭菜里下了巴豆。二倔巴脸色一整,瞪着他说他咋的会这么说,他说是听狗比的爹娘这样说的。二倔巴跟毛尾说着咋的他会蹿稀的空儿,我就去了狗比他们家。狗比的爹娘还没起,让我拍着门给吼起来了。我二话没说,照着狗比爹就扇大耳刮子。我这两条腿不利索,没能扇着他。他倒要跟我支招儿,二倔巴拽着毛尾过去了,追着狗比爹娘问咋回事儿。狗比爹娘是蚂蚱蹦到驴头上,驴头加长脸了,咕嘟着嘴巴说胡猜的。你说这气人不,拿个屎盆子就往咱们头上扣。”蚂蚱大爷肚子里好像又来了火气儿,顿心顿肺地咳着说,“他们两口子怕二倔巴,倒拿着我说话,说拿捏我跟拿捏个臭虱子似的。你说我心里火气不?”
“大爷,这两口子就这德行。”小米笑着向蚂蚱大爷说,“他们也就嘴上那么一说。”
“就是那么一说也让人心里怄火儿。”蚂蚱大爷愤愤地说,“拿我当臭虱子看!”
“大爷,他们两口子就是那么一张臭嘴,你消消气儿。”小米劝着蚂蚱大爷说,“不是闺女不让你得闲,刚才忘了给羊添草了。大爷,你去给羊添把草吧。”
蚂蚱大爷听说还没有给羊添草,心一下子疼了,忙着就去伺候羊圈里的几只羊了。
小米瞅着蚂蚱大爷进了羊圈,心里也一下子宽敞了,这个时候给蚂蚱大爷找点儿事儿,倒能让他忘了跟狗比爹娘的事儿。
玉米在灶房里喊着说大锅给烧滚了一会儿了。小米听见玉米这样喊,抬腿去了灶房。
豆子刷完牙,春梅又忙活着给他倒热水洗手洗脸。他凑到春梅的耳朵前小声说,“下面也得洗洗,都是血。”
“没盆儿吧?我这下边也是黏糊糊地显潮。刚才往下一蹲,里面还冒火地疼,这一夜给你折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