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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会往锅里倒进去了那么多水,但她还是坐进了锅门口儿,开始收拾着灶膛烧火了。

    小米见玉米坐进了锅门口开始烧火,就走出灶房去堂屋找了春梅嫂子陪嫁的水瓶和脸盆。刚才蚂蚱大爷也说了,这两天咋的都不能让豆子哥见凉水,说是豆子哥的身子虚了。豆子哥的身子虚了,春梅嫂子的身子也一准会虚,也一准不能见凉水。打今儿起到自己出阁那一天,不管咋,自己每天早起间儿得先给豆子哥和春梅嫂子烧出热水来。

    春梅刷完牙,回身见小米和玉米在灶房里烧火,先是一愣,这大早的时辰,咋的就开始烧火做饭了?她一手把牙刷子甩了甩水,一手拎着茶缸子就进了灶房,很迷糊地问:“小米妹子,这么早就做早起间儿的饭了?”

    “春梅嫂子,人家说新人不能见凉水,这是给你和豆子哥烧热水洗脸的。”小米向春梅嫂子一笑,说。

    春梅一下子醒了神儿,前几天娘就跟自己说了,男人跟女人夜里弄了那事儿,怕凉。凉水是一,还有个说道儿——男怕西瓜女怕梨。男人跟女人夜里弄了那事儿,男人的身子亏,抵不住凉,女人身子身子燥热怕寒。男人粘了凉水c西瓜这样的东西,很容易得身上难治的凉病。女人要是吃了梨,也一样会惹出不容易治出来的毛病。不过,她咋的也没有想到小米会为自己和黄豆想得这样周到。她瞅着小米,心里扑腾着向小米点了点头。

    玉米这才知道小米姐是要烧水给豆子哥和春梅嫂子洗脸,虽说她听不明白为啥要给豆子哥和春梅嫂子烧热水洗脸,但是,她想,小米姐的安持不会有啥子差错,手里的风箱呼嗒呼嗒地拉扯得灶膛里的火头不停地蹿出锅门儿。

    锅里的水给玉米烧得吱吱啦啦地响了,并有轻微的热气透出锅盖儿的四周围向上摇摇摆摆地向上飘。听着锅里吱吱啦啦的响,瞅着锅盖儿四周围向上飘飘摇摇的热气,玉米抬头看了一眼小米。

    小米先是掀开锅盖儿,从锅里向春梅嫂子陪嫁过来的新脸盆里舀了一瓢热水,又把锅盖儿给盖上了,要玉米接着烧,然后她用手试了试盆里的热水。盆里的热水有些烫手了,她又从水桶里舀出小半瓢的凉水倒进脸盆里,又用手试了试。盆里的水稍热了点儿,可洗手洗脸倒正好。她端着脸盆喊着春梅嫂子去了堂屋。

    春梅跟着小米进了堂屋。

    小米把脸盆放到了跟春梅嫂子陪嫁过来的盆架上,退过身子让着要春梅嫂子洗脸。

    春梅看了一眼小米,心里觉得很热乎。打跟黄豆定亲之后,也听人说过小米,说小米的性子很烈,村子里的很多人都怕她。可今儿早起来看,自己没觉出小米的性子烈在哪儿,倒觉得小米很知理儿通情。她没有推让,就先就着脸盆洗起手脸了。她知道,跟小米这样的人没必要寒暄客套,要是寒暄客套的话,反而会让小米觉得别扭了。

    小米在春梅的身旁看着春梅洗手洗脸,忽地想到这些日子只顾着忙着给豆子哥准备亲事儿了,倒把春梅嫂子嫁过来以后的一些事儿给忘了。这早起梳洗之后,自己这姊妹几个倒没用过啥子香脂啥子搽脸油儿。可春梅嫂子是这个家里新媳妇,应该给她准备些香脂和搽脸油儿,让春梅嫂子觉得嫁给豆子哥不窝屈。可这事儿给自己忙得忘了,忘得一点影儿也没有,这事儿给自己弄得,太砸锅了。她觉得心里很亏欠了春梅嫂子,向还在洗着手脸的春梅说:“春梅嫂子,你别怪罪我大意,你这一洗手脸让我想起来了,没给你准备搽脸油儿。”

    春梅给小米的话说得一愣,她回过头看着小米,一笑,说:“嫂子怪罪你啥呀?”

    “没给你准备香脂啥的搽脸油儿。”小米向春梅很难为情地一笑,说,“平时我们姊妹几个就搽点儿蛤蜊油,没搽过香脂啥的,也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我也没搽过啥子香脂搽脸油呀。”春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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