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咱们姊妹几个都在指望着你往前过日月?”
“哥,这个我知道,所以说,不管碰到啥事儿,我都不能倒下。”小米说,“哥,就咱们两个说这话,别说我没啥事儿,就算是有事儿,也不能在谷子她们几个跟前说呀。在她们几个面前说咋的了,她们几个马上心里就没个依靠了。在你跟前,我就有啥说啥,没啥就没啥。”
“小米,你要哥说啥是好啊。”豆子看着小米,很心疼地叹了一口气,“觉得身子骨不舒坦就该歇着,你咋的还上那个倔劲儿给自己找罪受呀!”
“我当时琢磨着没啥事儿,想趁着早起间儿把羊圈给里外弄得结实些,以后再有啥贼进了村子,也不容易把羊给偷走了。没想着刚把外面插上一层树枝桠子,就再也撑不住了。”小米像做错了啥事儿似的向豆子说。
“小米,你就算是把那个羊圈再里三层外三层地插上树枝桠子,贼想偷,也挡不住呀。人家不是说了吗,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贼要是惦记上了,咋的也不行。”豆子看着小米,说,“该咱家破财,咋的都破,不该破财,咋的咱都破不了财。”
“哥,话是这么说,我觉得还是多防着点儿稳当。”小米紧盯着豆子,琢磨了一阵,不知道该咋说了似的说,“哥,今儿我有个事儿想跟你说说,又不知道该咋的跟你说。”
“啥事儿?”豆子一下子愣怔了,他紧盯着小米问。
“该咋的跟你说呢?”小米很难为地看着豆子。
“是不是玉米说的,半里湾的张老先生说你的身上还有其它毛病?”豆子紧盯着小米问。
小米摇了摇头,说:“今儿早起间儿多亏了咱们村子里的蚂蚱大爷了。”
“刚才玉米跟我说这事儿我还不咋的相信,没想到他那两条腿蚂蚱腿还能中用。”豆子有些看不上蚂蚱大爷地说。
“哥,你咋的能那样说他呢?他再咋的,也是咱们一个村里住着的人家,再说了,不管他蚂蚱大爷姓啥,论起辈分来,还算是咱们这一辈子的人。你这样说他,就有点儿不合适,传出去,人家会笑话你没有规矩。”小米的心里已经隐隐地觉得豆子哥不会同意要蚂蚱大爷跟这个家合到一块儿过日月了,她瞅着豆子,眉头上拧着疙瘩说,“再说了,就算他蚂蚱大爷今儿早起间儿没有帮着把我往半里湾的张老先生那儿紧赶着送,就他平日里在村子里不声不响的,比起那些在村子里吆五喝六的人,咋的也强上不少吧?不管村子里的人咋的不拿他当成一回事儿,咱们可不能这样对人家笑话呀!”
豆子给小米说得挠着头没话回了。
“哥,你比我大上几岁,啥事儿不用我提醒你,你都该要比我想得周全,比我要想得远些。我就琢磨着吧,一个村子里住着的老少爷们们吧,哪怕一天打八架,该伸手帮人家的时候咱还得伸手。老少爷们们相处,气儿是一时,来往是一世。这一辈子的人没了,下一辈子的人还要在一个村子里耳朵蹭耳朵地住着。再说了,咱们跟蚂蚱大爷也没有啥子仇怨,虽说这些年他没有过来帮过咱们一把儿,咱们也不能因为这个跟人家有啥子成见,他蚂蚱大爷的两腿不利索,咱能指望着他能帮咱们啥子?话又说过来了,蚂蚱大爷这些年的日子也不好过,我估摸着他的心里比咱们还觉得委屈。咱们苦点儿,累点儿,委屈点儿,可咱们的日月是在往好年景过,他蚂蚱大爷说白了,心里也没个啥子指望,用打嘴巴的话说,他这些年就是混日月,过一天就少一天,过一天,日子就抽抽一天。咱要是去笑话这样的人,让老少爷们们知道了,老少爷们们会在心里咋的想咱?”小米紧看着豆子,不紧不慢地说,“哥,这些年咱们姊妹几个在老少爷们们的心里也没有落下啥子坏说道儿,大部分的老少爷们们还觉得咱们姊妹几个有囊气,说咱们姊妹几个脾气都倔,这么苦的日子没有把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