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这两字刺痛了郑冽的神经。
都想着离开!他放了不甘不愿的殷兆澜,放了移情别恋的秦臻,但这个“不介意你把我当什么,有多少其他的情人床/伴”的傻傻的卓舒然,只要他不动郑明宝,他会一直待在他身边,对吧?
郑冽伸手抱住眼前瘦削柔软的青年,低沉地回了一个字:“好。”
这次他再动郑明宝,他就去把自己的老二剁了!
卓舒然一直绷着的脸总算放松下来。他摘了眼镜,仰起头看着郑冽,淡色的唇微启,无声邀请。
随着年龄的增长,卓舒然的长相和殷兆澜反而越来越像。若两人站在一起,说他们是双胞胎都可能有人相信。不过他们的气质是截然相反。相比于殷兆澜的满身掩不住的锋利贵气,卓舒然则像泉水一般沉静圆融,似乎一不注意就会把他忽略过去。
以前卓舒然和殷兆澜只有七分像的时候,有时郑冽喝醉酒会分不清他到底是谁。很多激情的夜晚,郑冽抱着卓舒然在床上翻滚,失去理智时喊出来的却是殷兆澜的名字,痛苦又不甘。卓舒然没有对这些产生过任何抱怨,只是安静温柔地陪在他身边。
后来卓舒然和殷兆澜越来越像,郑冽却再也没有把他们搅混。卓舒然虽然不说,但淡淡的欣悦还是从眼里透出来,让郑冽狠狠愧疚了一把。
总是被当成另外一个人,谁会真的毫无芥蒂?
口上努力平静地说着不介意,心里还是会觉得难过吧?
“舒然”郑冽叹息一声,捧着他的脸吻下去。他没有其他人那般热烈,但热烈变成灰烬以后,他的存在却令人觉得舒服和理所当然。
卓舒然和郑冽很少深吻。主要是因为卓舒然有哮喘病,郑冽总担心他呼吸不畅会病发,所以只有郑冽这个床/伴可以练习的卓舒然,吻技不怎么样,用郑冽的话说就是“不会用舌头”。所以当郑冽那条可以把樱桃梗打结的灵活舌头不客气地顶开他的唇瓣,在他温热的口里勾出他的舌头交缠时,卓舒然下意识地着郑冽长驱直入的舌头。这种笨拙又直接的不自知的挑/逗令郑冽下腹一热,霎时掀起更强烈的侵占欲/望
第二天,被人喂饱了身心得到极大满足的郑少满脸春风得意,走路起来也一反车祸后的沉重郁闷,脚下生风,即使被卓舒然扫地出门也没有影响他的好心情。
不错!郑冽是被扫地出门的!
卓舒然昨晚陪他闹了一夜,先在浴室里被他放倒在浴缸里来了一次,起来的时候又被压趴在浴室柜上面,郑冽从后面进来又做了一次,之后被郑冽扔到床上做得昏睡了过去!
卓舒然这个书呆子宅男哪里是这仿佛吃了春/药似的纨绔的对手?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痛,好像全身被拆了重组一样,偏偏郑冽还不放过他,趁着他睡眼惺忪间又把晨勃的东西插/进来!
郑明宝已经在门外拍门,小小声地叫着爸爸哥哥,郑冽反而被刺激了一样,一进一出的格外用力,卓舒然几乎把唇咬烂才忍住冲口而出的呻/吟。
后来郑明宝的声音都带了哭腔,饶是卓舒然脾气再好也受不了,把郑冽用力踹下床!
虽然郑冽讨好地去捣鼓了一顿不伦不类的早餐,他的脑残粉郑明宝更是敲着碗表示支持,卓舒然还是板着脸扶着腰把他扫地出门,并勒令他短时间内不要来。因为他接了新的工作,吃不消郑冽用这种方式来妨碍他的进度。
郑冽和郑明宝这对父子几乎没有上演一出十八相送,气得卓舒然差点要把郑明宝打包给郑冽带走。还好郑冽在答“好”之前想起被他养过的郑翡,顿时头皮发麻,亲了郑明宝一口就忙不迭地开溜了。
——儿子还是别人养着的好玩。
无所事事的郑冽开着他的布加迪来到中天集团位于南风市的总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