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顶撞七师叔?好大的狗胆!”
宋青书平了平心头的怒火,仍没有回头看他,双手撑着几案,沉声道:“什么事?”
冯默之忍也忍不住地在他背后翻了个白眼,暗自腹诽:没有将军的势力,倒有将军的架势!装模作样!“空闻大师遣我来问你,鹰嘴崖和天门崖你可有办法处置?”
“告诉他们,我今晚便出兵夺取鹰嘴崖!”宋青书猛然转过身,眼底的果决让人心惊。
“今晚?”冯默之吓了一跳。“民壮还需要休整,是不是太急了?”
“不用强攻,用计!”宋青书回道,“将那些俘虏的盔甲收来五c六十套给民壮换上,今晚,我就带他们向鹰嘴崖求援!”
“会不会太过弄险?”冯默之显然有不同的意见。
“胜在险中求!”宋青书却是毫不迟疑。“若是一切顺利,明日一早你看我烟花为号带民壮进入鹰嘴崖收编俘虏便是。”
冯默之心知用兵之道无人能及得上宋青书,也就不再相劝,这便领命而去。
“默之!”冯默之刚要走,宋青书忽然出声唤住了他,迟疑片刻才道,“那王显忠”
“被鲜于通一掌打死了!”冯默之顺口回了一句。
宋青书面色不变,只微微点了点头。
冯默之在原地等了一会,见宋青书再无其他交代便又往外走。走到大帐口,他又忽然转身问了一句:“宋师兄,那王显忠是不是非死不可?”不等宋青书回答,他快步赶了出去。
莫声谷怒气冲冲地冲出营帐外,略平了平气才想起此时最该做的却是为王显忠好生收殓安葬。随手拉过一名武当弟子低声询问了一番,才知道原来宋远桥已令人将王显忠的尸身收殓安葬于落日崖西侧。他问明具体方向,便赶了过去。
才刚到达安葬之地,便听到几名在宋远桥的监督下为王显忠掘坟茔的武当弟子在七嘴八舌地抱怨。“这王显忠杀我六大派那么多人,师父为何还要为他收殓安葬?”
“住口!王显忠原属白莲教义军,起义抗元从无恶行。今日与六大派战阵为敌,不过是各为其主。他是忠义之士,你们岂能辱及他身后?”宋远桥怒声道。
几名武当弟子见宋远桥动怒俱是不敢言声,快手快脚地做好工夫便急忙躲开了。
宋远桥也无心与他们多做计较,只沉默地满上一杯水酒,洒在王显忠的墓前。心中暗暗祝祷:王英雄,今日你我各有立场,不得不刀兵相见。我知你是忠义之士,青书杀你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你若是心头有怨,你的魂魄便来找我索命,莫要找我的孩儿!
“大哥!”莫声谷随之走上前来,接过宋远桥手上的酒壶满上一杯洒在王显忠的墓前。
宋远桥见是莫声谷不由开口问道:“青书怎么说?”宋青书今日领兵强攻落日崖,却又施计将武当诸侠留在沙漠之地驻守,待他们得到消息赶来落日崖,王显忠已然身死。
莫声谷迟疑了一下,回道:“两军对阵,生死有命,青书也是无可奈何。”
见莫声谷如此回护宋青书,宋远桥不禁低声叹道:“我自己的儿子,我还会不明白吗?”
“大哥,兵不厌诈!”莫声谷见宋远桥愁眉不展,不禁劝了一句。
“可他所行诡诈却已远出兵法之外,这才是我最担心的!”今日一战,青书可说是在整个武林正道之中扬名。自沙漠到落日崖的这一路上,不知多少人向他恭贺,宋远桥却半点也高兴不起来。“不该让他用兵不该让他用兵”宋远桥懊恼地低声喃喃,忽然满是惊惶地转向莫声谷,急切地问道,“七弟,你还记不记得一年前?”
如何能忘记?
莫声谷还记得事情的真正起因应是在两年前。那时,武当因行商之故手头的银钱愈发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