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次,但是连海棠花的影子都没有看到过,要么是花还没有开,要么就是花开过了,只能说是来的不凑巧。因之前来过,倒也熟门熟路,知道公园深处有个面积不小的湖,风光很是秀丽,沿岸种满了海棠,正是花开时节,那景色定然秀丽无比。
钟沐澜决定去湖边坐坐,一来吹吹风,醒醒脑子,打发一下时间,二来还可以趁着没啥游人,可以安安静静不受打扰,顺便欣赏一下,这被喻为‘国艳’有‘花中神仙’c‘花贵妃’等雅称花儿,到底有多美。
真别说,这花,开的真是娇艳动人,花姿潇洒,花开似锦,缤纷灿烂的开成一团。花未开的花蕾,红艳似胭点点,开后则渐变粉色,有如晓天明霞。钟沐澜走进公园,信步五分钟,悠然邂逅了花与水c风与水的纯净自然ng漫结合。
湖边有供人休息的公园椅,钟沐澜走过去,坐了下来。感受着清风的抚慰,带着林木芬芳的空气让她的心,在这一刻安宁起来,那些纷扰的事情,全部都被放下。这一周以来,她无时不刻不在心底呢喃,如果没有楚辞如果没有那个契约该多好。
只是,眼前这一切,她微薄的力量,根本无法改变,只能忍受,接受。遥望着远方,如果每天都能像现在这样就好了,安安静静的,不受任何人任何事情的打扰,她没有寄人篱下的住在夏家,程得书也没有出那样子的事情,一切都美好得无法形容。
可是现实并非如此,这一切都是存在的,她依旧得像是藤蔓一样,攀附着夏家这棵大树,看着别人的脸色生活,为了所谓的养育之恩跟亲情将自己牢牢的绑缚在了与楚辞签下契约的这道枷锁上,无法挣脱。
天很早,所有的人,连同这个城市都还在沉睡之中,天地之间,只剩下她一个人清醒着。不,不对,不是她一个人,钟沐澜的视线落在了湖对岸那个跳脱的白色身影上,兴许是哪家的老人出来晨练,远远的看过去,倒是老当益壮。
钟沐澜被这老人给吸引住了,那么远的距离,根本看不到那人的脸,只看到一道跳跃着的白色影子,这老爷爷的身体真好,跟兔子似的,打起拳来虎虎生威,虽然看不清楚脸,但是钟沐澜绝对肯定,这老爷爷年轻的时候,绝对是一个意气风发大帅哥。看他那身材海拔,比起时下的年轻小伙儿,毫不逊色。
看了一会儿,那老爷爷打完了拳,开始跑步,且是向着钟沐澜这个方向跑来,一看时间不早了,该回学校了。她本来想等那老爷爷跑过来,好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如自己想的那么帅的,结果时间也不早了,也只得带着遗憾离开。
临走前,还觉得很好笑,怎么会对一个在公园晨练的老爷爷有种特殊的感觉,即便他年轻的时候很可能是个大帅锅,但是也不可能是她的菜啊,他都那么老了。钟沐澜往前走着,没有回头,走了一会儿,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顿住了脚步,然后毅然决然的四处张望了一下,见没有人,那老爷爷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抬起头垫脚从一旁的枝桠下折下一束海棠。
连古人都说,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反正周围没人,她当了采花大盗也没人知道,不过这花,是真的漂亮。几次来这里,都与之无缘,这次好不容易得见花颜,又怎好空手而归。
她不贪心,折一枝回去放花瓶里养着就好。采花之后的钟沐澜,生怕被人发现,狂奔出了公园。她并不知道,她看到的那位老爷爷,并非老爷爷,而是实实在在的一位大帅锅,而且还目睹了她偷花的整个过程,顺便用手机拍下短片,是她偷花的罪证哦。
那男人拍下了罪证之后,也不急着离开,反而走到了钟沐澜之前坐的位置坐了下来,唇角勾着淡淡的笑,从椅子上拾起一只浑身黝黑的u盘,这算不算意外收获呢。或许,他可以考虑一下,在这里找房子住下,以便有更多的意外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