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初赛而已,依我看来,第一名和第二名之间并没有太多的差别,采访他们似乎更让人愉快些。”
桑红毫不客气地说。
一听桑红这样说,两个队都是意外的抽气声。
抽气声带出的情绪却截然相反——中国队显然是感激和快意,而黑人队摆明了是气恼和愤怒。
“还说没有种族歧视,第一名和第二名怎么能相提并论?”那个黑人几乎被桑红轻描淡写地抹杀他们成绩的态度气晕了,拳头一捏,就往桑红面前走。
桑红毫不示弱地瞪着他,毫不退缩,她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以零点五环的优势领先,取得了第一名的初赛成绩,这也值得你这么狂妄?
没听说过笑在最后才能笑得最好?
别说这小小的不需要多少技能的飞镖赛场,哪个赛场的选手也没有人小看过甜水镇上出来的人,我摸飞镖的时候,你估计还在玩泥巴!”
“闭嘴,吹牛皮的中国女人,不需要多少技能的飞镖赛场逆战成妃!
你竟然这样侮辱我们的比赛!
在这里寒风凛冽,出太阳和没有太阳几乎差不多,手指从衣服口袋里一伸出就冻得要僵掉,以零点五环的优势领先,试想,在这样条件的赛场上,谁能飞镖满靶?”
那黑人没想到桑红竟然是这样一个胆大妄言c毫无羞耻心的女人,不听他的劝告,反而这样公然地侮辱他们辛辛苦苦取得的成绩,当即就勃然大怒。
桑红看着他瞪着野牛一样凸起的大眼,黑得透亮的皮肤,仿佛用刀子划拉一下,流出的血也会是黑色的,她嫌恶地往后退了退,指指不远处的那个刚刚比赛使用的靶子,比划了一下说:
“谁能飞镖满靶?就那边那个靶子,你瞪大眼睛好好看着,然后记住我的话,不准在甜水镇人的面前撒野!”
桑红对他蠢牛一样狂怒的神色,丝毫都不害怕,她会让他闭上咆哮的嘴巴的。
“哈哈哈——”短暂的寂静之后,周围传来狂妄的大笑声。
那个黑人身边看热闹的队友睥睨着矮小的桑红,这女人戴着遮住半边面孔的防风雪眼镜,遮住了本来就很小的脸,鼻子尖痛得通红,浑身包裹得在厚厚的防寒服里,连手上都带着厚手套。
不由相互看看,都开怀大笑,这女人太逗了,她竟然要穿成这个模样,在他们面前秀飞镖。
中国队员也都担心地看着桑红,不知道这个中国女人发什么疯,采访就采访好了,完了就赶紧走,被人说笑几句有什么,干嘛去招惹大麻烦。
桑红温和地把眼镜上推,架在了头顶上方,露出光洁的额头,她的碎发已经长得太长了,常常会遮挡住她的视线,不过,为了御寒起见,她不打算剪短了,怎么说头发也是正宗的御寒上品。
她微笑着活动活动手腕,搓搓手指,双手又都袖在衣服袖子里,然后对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的选手说:“你们看好了。”
只见她的手腕一抖,连瞄准都不曾做,几道银色寒芒从她的手中就飞出去了,直奔靶心而去。
刚刚还笑声喧腾狂妄的赛场顿时静了下来,大家都吃惊地看看远处那黑底白心的箭靶,不可置信地长大了嘴巴发不出声——只见白亮的太阳光照射在靶心上,一片刺眼的银光,映衬着周围黑色的靶子,那飞镖如同菊花一样,尖子聚集在靶心处,凛冽的寒风吹过,那薄薄的刀片似乎在颤抖。
中国队员率先反应过来,当即就有人跑过去报靶数,那声音清脆高亢——全部射中靶心!
大家都跑过去观看奇迹。
买嘎——
清脆的掌声瞬间响彻了赛场,包括跑过去验靶的黑人队的队员,他们也用不可思议的目光望着靶心,然后像是仰望神迹一样地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