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大口大口地喘气。
他揉她的脑袋,轻缓地笑。
放了假又被使唤的三木兄趁着这空当目不斜视面无表情地递了安安的包过来,安安接过来抓在手上,然后道谢,整个人都是懵的。
三木兄很快就离开了,安安飘着进了副驾驶的位置。
然后一路上都晕晕乎乎的,像是被灌了酒,大地在轻微旋转,带着莫可名状的神奇光晕。
一路上两个人只讲了几句话。
安安鼓了好大的勇气问:“为什么是我?”问完觉得矫情,低着头沉默了。
景博轩看了她一眼:“为什么这么问,不信任我,还是不相信自己?”
安安老实回答,“有点儿害怕!”
有片刻的沉默,他认真地说:“我不喜欢不熟悉的人在我眼前晃,而且有很强的防备心,很难相信别人,谈恋爱对我来说是件多余而耗费心力的事情,而你是个例外。”他说,“抱歉没有按正常的程序来,但你相信我,我很确定,也会让你确定。”
从她还可以称之为孩子的时候,他就认识了她,最初是好奇,然后是同情,最后演变成一种复杂的情绪,知道她要离开会觉得心脏发空。
会忍不住动用些非常规手段哄她回来。
会突然想和她生活在一起,一辈子那种。
这在他过往三十年的生涯中,从未有过。
如果一定要结婚,他希望是她。
只是她!
所以,请不要不安!
今天大约是个好日子,民政局有不少人,安安和景博轩进去的时候,吸引了不少目光。
一个很英俊的年轻男人,和一个长相乖巧的小女孩,这组合看起来分外惹眼。
有女人悄悄对老公说,“那姑娘身上的衣服和脚下的鞋加起来,是你一年的工资!”她嘀咕了声,“长相也一般啊,怎么这么好命,这男人一看就是个有钱人!”
那老公把目光挪过去看了一眼,“啧,男人嘛,谁不喜欢年轻小姑娘,二十多岁,又水又嫩!”
女人瞪了他一眼,他立马改口,“当然我是个例外,我就喜欢你这种成熟的!”
旁边的另一对儿趴在一起咬耳朵,“呕,说话真脏,怎么就不行人是相爱才在一起的啊,你看那男人,进来就一直牵着女孩的手,都没松开过。”
他们说什么,安安是听不见了,景博轩这个大长腿,走起路来,安安只能用飞的速度来跟。
走的气喘吁吁,面色潮红。
等他终于发现的时候,笑着用大手按了按她的头顶,“跟不上不会说话,嗯?”
他一声嗯,嗯得安安整个人骨头都酥了,她这会儿真能体会到少女出嫁那种明明兴奋到不行却还矜持着,暗暗一个人悸动战栗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的纠结感觉了。
她这会儿是真的紧张了,紧张地想出去跑个八百米,或者躺在地上打个滚,看着大厅人来人往,手都是抖的,她的户口本上,很快就不会只有自己一个人了。
这感觉有点儿奇妙。
流程并不复杂,复印身份证和户口本复印件,填资料,照相。哦,这之前还被要求做了婚检。被他拒绝了,他说,“没有必要!”不知道是对自己太自信,还是对她太放心。
又或者是,根本不在意?
安安一路跟在他的身后,一步一步去做,大脑却几乎没有意识,是空白的。
发证的时候,倒是清醒了那么一瞬。
颁证员对着两个人先笑着说了声恭喜,然后开始公事公办地说:“我是a市民政局颁证员林浩,很高兴能为二位颁发结婚证。今天是个神圣的日子,请二位郑重回答我的问题:请问你们是自愿结婚吗”
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