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难道贤侄就从未想过?”
白少央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道:“是那位大人在背后替他遮风挡雨?”
付雨鸿淡淡道:“朱柳庄的货皆是绝色,且身子干净,又被人调/教过,达官贵人们自是趋之若鹜。就因为这一项,程秋绪每年就不知要进贡多少雪花花的白银去孝敬那位大人,更何况他还有别的见不得人的勾当。你说那位大人若不保程秋绪,还能保谁?”
即便是早有准备,白少央也听得心惊肉跳,可心头一转,又是忍不住道:“既然如此,那程秋绪又怎会败在我家大人手中?”
以那位大人的心思,必然会在朱柳庄插上几根钉子。
而程秋绪那时大势已去,哥舒秀踩上一把也是自然。
所以白少央这是明知故问,问的不是哥舒秀,而是付雨鸿究竟知道多少。
付雨鸿只冷笑道:“你养的狗若不听话,还可以打可以骂,可这狗若是心向着别人,你还能保它么?”
白少央道:“莫非程秋绪也生了异心?”
付雨鸿唇角一扬,露出几分鄙夷之色。
“我头一回见到程秋绪的时候,就知道这人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他做了十年的庄主,自以为朱柳庄能如此显赫,皆是他一人筹谋之功。可若没有那位大人替他遮风挡雨,他又哪里来得屹立不倒?”
他倒了一杯茶,慢条斯理地说道:“他的生意越做越大,渐渐也有些不把那位大人放在眼里了。静海真珠阁内,程秋绪还借着一干刺客之手,将那位大人安插在十二家将里的钉子给拔了。可惜他千算万算,也料不到藏得最深的钉子,是离他最近的一个人。这是他的愚蠢,也是那位大人的高明。”
谁都知道最后擒住程秋绪的是紫金司的人,可又有谁会知道养出程秋绪这头恶狼的,就是紫金司最大的头头?
这好人做了,恶人也是他,只怕人家的红脸白脸唱得都没有紫金司的人好。
白少央在心中默默叹息了一声,然后继续道:“我从前也想不明白,那位大人怎会对着前辈有了杀心,如今却想明白了。”
付雨鸿眼皮子一跳,疑惑道:“贤侄此话何意?”
白少央道:“知道太多的人都是活不长久的,前辈不幸生了一双慧眼,将事情看得如此通透,自然不免让人忌惮。”
他明着是警告,暗地里却还是拍了个大大的马屁送过去。
付雨鸿仿佛被拍得浑身舒畅,面上却不动如波道:“看出程秋绪这事儿的人并不在少数,那位大人不会因为这个就容不下我。”
白少央淡淡一笑,心中已有了计较。
那位大人心里在意的,还不是当年楚三哥那件事儿?
若是有人拿着这事儿与他讨价还价,只怕会触了他的逆鳞。
白少央再几番试探过去,付雨鸿皆是不动声色地推了回来。
这人看似已经飘飘然了,可一张嘴却严防死守,吐不出几句有分量的话。
他能说的都是些无关紧要却又琐碎无比的消息,白少央在一旁连声附和,心中不由恨得牙痒痒,暗骂此人老奸巨猾。
只是他今日若探不出什么消息,只怕来日更要困难了。
以哥舒秀的谨慎性子,不会在赤霞庄内与付雨鸿接触。他若要与付雨鸿商谈,多半还是会避开耳目,选在赤霞庄外的地方。
他们两方若是一接触,岂不是叫白少央露了馅?这露陷给哥舒秀还好,若是惊动了坐镇紫金司的那位大人,事情可就有些不妙了。
所以付雨鸿即便能活着出了这藏龙卧虎的赤霞庄,白少央也不会叫他活过三日。
眼看着问不出什么东西来了,白少央便打算告辞。
他来这边的时候故意隐匿了行踪,所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