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腿,连一滴酒水也不愿下肚。
可看着旁边的盛花花,他又忍不住咽下愤怒和怨恨,心中满怀伤感起来。
他再如何不幸,到底也比这位仁兄强上不少了。
想他当年何等骄傲放纵,不可一世,如今落到这副尊容,这宴上群雄竟无一人认得,更无一人靠近他身侧,问盛花花究竟为何人。
白少央叹了口气,便把剩下的鸡腿都给了盛花花吃了。
可就在他看向位于正座的罗春暮和站在旁边的秦高吟等人时,这满载欢声的宴上忽然闯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白少央定睛一看,几乎忍不住心下的骇然。
他万万没想到,这来人竟然是朱柳庄的付清枝。
她一身素衣麻裙,除了发髻上的一只白玉簪,再无别的装饰。
这个女人看着凄凄清清,幽幽冷冷,却仍旧难掩天姿国色,她这一入场,倒叫不少人疑惑起来。其中属王越葭看得最为困惑,荣昭燕看得最为关切。
歌舞因她而而止,众人的目光也齐齐地放在了她的身上,她却恍若不觉,只在罗春暮面前盈盈拜倒道:“在下付清枝,特来为庄主贺寿。”
罗春暮有些疑惑地看向秦高吟,后者却苦笑道:“付姑娘几日前晕倒在了大门之前,我将她救下之后收在了庄内,她醒来之后,便执意要来为庄主贺寿,还望庄主莫要怪罪。”
罗春暮淡笑道:“有客自远方来,理当同乐,我又岂会怪罪你?”
他看上去是个很英俊和善的中年人,像是邻家下棋的老大爷,丝毫看不出昔日的雷霆手段,只能让人看出闲话春秋的气度。
付清枝说了几句祝寿之词后,便走到了付雨鸿的身边,福了福身道:“多年不见,叔叔可曾安好?”
白少央目光一闪,看了看陆羡之和叶深浅一眼,发现他们也是同样的疑惑。
“碧沙小仙”付清枝居然是“敲竹剑”付雨鸿的侄女?怎么他们竟从未听说过?
付雨鸿只叹了口气道:“我一向安好,你倒是受苦了。”
付清枝冷冷一笑道:“多谢叔叔关心,自我来到盛京,总是寻不着叔叔,今日总算让我见到叔叔了。”
付雨鸿诧异道:“你曾经寻过我,我怎从不知晓?”
付清枝淡淡道:“叔叔若是知道我在寻您,我还能有命在么?”
她说得平平淡淡,一双眸子含血带泪,仿佛将一腔凄恨都写在里面。
付雨鸿惊疑道:“你这是何从说起?”
付清枝冷笑道:“我的好叔叔,当年是你把我卖给了程秋绪,害我深陷苦海不得脱身,怎么我还记得清清楚楚,你这仁义君子却忘得一干二净了呢!?”
她这话如一道惊雷炸响在众人心间,只炸得群雄哗然,议论纷纷。
荣昭燕看得面色惨白,赵燕臣瞅得怒气勃发,曲瑶发听得花容失色。
王越葭几乎要站起身来,却被解青衣一把拉住,陆羡之瞬间就想要冲上前去,却叫叶深浅一眼看住。郭暖律面色沉郁,白少央冷眼看着这场大戏,只想把每个观众的反应都一一记住。
罗春暮淡淡地瞧了一眼秦高吟,却见他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似乎是把这一切都料在心里。
他说过要给罗春暮一场好戏看,却没想到这场好戏如此精彩c如此波折。
难道人人称赞的仁义君子付雨鸿,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人?
付清枝这一声控诉之后,付雨鸿却悲声叹道:“清枝,我知道你是恨我没能早早去救你,所以说出这些伤人的话来,可我以为你已与那程秋绪结为夫妻,不肯出庄了。”
他这话倒说得不假,在场有许多人都领教过付清枝对于程秋绪的深情。
就因为这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