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越不是参加工作多年的老油条郑有风,看到这样的场景面上有些不忍。郑有风回头看了她一眼,没做声,他们两个今天都没有穿制服,很容易就从人群当中走了上去。
到了楼上,苏越终于忍不住,“也太可怜了。他家就他一个儿子,孩子那么小,妈妈也生病了”说到后面,已经不忍心再说下去了。
郑有风没做声,真要说惨,天底下惨的人多的是,但现在并不是比惨的时候。
郑有风一进办公室,就把人叫来,“那个老板找到了吗?”
王大虎他们正在做的那个工程是个商品房小区,并不在市区。这几年市区能改建的小区基本上都已经改建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属于有各方面困难,难以下手的。他们那个小区在城北,那边属于本市正在扩建的新区,房价相较于老城区而言要低一些,房地产开发商们找准了商机,见缝插针,非要用“房贷”这座大山,压垮广大上班族们身上的最后一滴血。
“找到了。事情发生之后他根本就没走,还想用钱来安抚王大虎的家人,但是因为被拖欠工资的农民工太多了,他只安抚一家,其他家的不同意。我们去的时候,他好像还松了一口气呢。”
“嗯。”郑有风接过笔录,顺手扔个苏越,“你去审他,我去跟王局汇报工作。”这案子案情简单,要不是因为王大虎死的地方是人来人往的商业步行街,招来了大批记者,根本就不会吸引到这么多人。
现在,能做房地产的,哪个背后没点儿关系?查来查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引火烧身了。不是血管里的那腔血渐渐凉了,而是已经过上了花团锦簇的生活,大家更愿意粉饰太平,而不是骤然把上面盖着的那层锦缎撕开。
谁知道撕开下面是什么?
绝大部分时候,是连之前的生活都不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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