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手吗?”
随着这充满了威严之声传来,众人循声望去,禁不住‘噗通’连着几声,跪倒在此,齐声喊道,“太皇太后吉祥一一”
太皇太后一袭黄色长袄,上有龙绣,头发梳理得井井有条,甚是别致,那双龙吐珠玉钗,仿佛衬托得她更是贵气逼人,她在刘公公的扶持下走了过来,后面还跟随着两名宫女。
“太皇太后!”我恭敬地拜道。
她瞥了我一眼,顺着我的手臂看向手中正捏着的白色宣纸,“既是已有了线索,何不就赶紧地派人去查?”
我紧咬着唇,面带忧色,“回禀太皇太后,此事有些蹊跷,且攸关”
“纵然再攸关什么,亦是比不上皇上的性命要紧。”太皇太后冷声道,“难道你忘记了皇上在昏迷之前交与你的事情吗?莫要让自己的私情乱了你的思绪。”后面一句声音虽小,却是带给我不小的震撼。
太皇太后看我未吱声,向站在旁侧的刘公公下令道,“纸墨伺候!”
“奴才这就去。”刘公公恭敬地欠了个身,顺手从后面的两名宫女手上接过了文房四宝,整齐地摆放到了最前面的桌案上。
太皇太后走上前去,登上了龙台,扫视了一眼众人,最终将目光落定在我身子上,“哀家以为这等事情还是要你亲自来写,毕竟现下你是皇上亲自授命的查访大臣。
我背对着御桌的身子现下几乎快要僵住,脑海中一片空白,望着众人或幸灾乐祸之色,或忧愁满面,此时的我根本无暇去顾及,我不断地问着自己,怎么办?
“萱绫小姐,太皇太后正叫您呢。”刘公公在旁侧提醒我道。
我恍惚地点了点头,待有了意识,却是已到了御桌之前,手上提起了狼毫,我惊吓得险些就将它丢出去,仿佛它是多么不可碰触的害人之物。
一旁眼急手快的宫女们赶紧地握住了我的手,“萱绫小姐小心!”
太皇太后似是看出了我的犹豫,她径自贴身了过来,“倘若你再这样包庇下去,即是害了翰轩,琰儿是我孙儿,翰轩亦是我儿,该如何,我比你更清楚。”
我惊望向太皇太后,看到她眼神中泛出了坚定,好似在说着‘尽管写下吧,摄政王不会有事情的,要相信他。’
可相信要这样吗?既是相信,就不该要下诏书让他即刻赶回,且还要接受这番检查。若是相信,根本就不该是提到他的名字!一瞬间,我迷茫了脑海中禁不住回忆起一个夏夜的傍晚。
杨柳依依,百花争艳,月上枝头,悄露喜色,将大地照耀得亮堂,将湖面照耀得波光淋漓,随着微风而过,泛起了层层涟漪,美不胜收。
挨着如此美景之处,有一座独立而起的阁楼木屋,且看它结构虽是简单,但细观之却是皆每一根每一根地安插上去,绝非是泛泛了事。其从底到顶,呈三角形状,煞是稳固,随风儿吹过,不仅有海面的潮气,亦是夹带着樟木的香气,好不怡人。在木屋的前端,摇晃着一把藤木椅,椅上正坐着一对儿男女,男的甚显得颀长而俊朗,女的则显得娇小却可爱,女娃蜷缩着身子,将脸全部扎入男人的怀中,好似在深深级取着他身子上的香气,而男人却是爱怜地用手抚着女娃的脊背,使得她靠得他更近,风徐徐吹过两人身子,将两人秀丽的丝发相互缠绕在一起,远远望去,却是那般的美妙
“小六儿又是怎地了?何故不想去上学堂?”三爷俯视着我,眼眸中散发出了一抹宠溺之色。
我噘起了嘴,将脸在他胸前蹭了蹭,“不想去了,一点都不好。”
他听后,无奈地笑道,“学堂里当然没有得玩儿,那是学习之地,要以严肃之态对之。”用手轻刮了下我鼻梁。
冰冰地鼻梁碰触到他温暖的手指,煞是舒服,我闭了闭眼睛,享受了半刻,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