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瑜没接话,等着沈碧林下文。
沈碧林犹豫了片刻,还是开了口,“明瑜,我知道这种事对你说也没用,可我我看了出来,阿北听你的话,你帮我跟阿北说说,你姑父没大出息,我不指望他了,你劝他别往死里整你姑父,怎么说他都是嘉言的爸爸。”
阮明瑜还是搞不懂里面的具体情况,也没一口回绝,只是把事情往沈豫北身上推,“姑妈,我会劝劝豫北,但是姑妈你是知道他脾气的,脾气上来了,我说话他也不听。”
沈碧林拍了拍阮明瑜的手,“你能帮我劝劝他就行,阿北这孩子面冷,但我知道他心里是很在意我这个姑妈的,你姑父在外面乱搞,我哪会不知道,我是懒得管,只要他别做太过分,看在嘉言的面子上,我还是不想跟他扯离婚的事。”
阮明瑜大概明白了,点点头道,“等豫北下班回来我就跟他说。”
晚上沈豫北照常在书房工作,阮明瑜给他泡了杯茶送进去,顺带跟他提了迟继海的事。沈豫北现在一听到他名字就来火,根本就不听阮明瑜的话,如果不是看在沈碧林的面子上,沈豫北分分钟找人玩死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饭桶。
中饱私囊的了一千多万,可不是小数目,沈豫北不用想都知道他拿这些钱去干什么了。
看他在气头上,阮明瑜就没再多话,把骨瓷杯放在办公桌上,轻声叮嘱他早点休息。
阮明瑜正要出去,被沈豫北一把拉住了,拖她在他大腿上坐下,下巴搁在阮明瑜的肩膀上,因为工程的损失,心情变得糟糕起来,发了一下小小的脾气,“一群笨蛋,什么事都不会处理!”
阮明瑜眨眨眼,不知道怎么安抚他,就侧头摸了摸他的脸。
任由他抱了一会儿,沈豫北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在阮明瑜脖子里吮了几口,弯腰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回卧室。
“先睡觉,有什么事都明天再说。”
临睡前,沈豫北拉了阮明瑜的手帮他释放了一次,虽然没能进他很久没造访过的地方,但是也满足了,一条腿压在阮明瑜大腿上,胳膊横压在阮明瑜腰上,舒服的喟叹了口气,低声道,“算了,这次就让他自生自灭,不过老头子要是找他算账的话,那他就自求多福吧。”
阮明瑜被沈豫北显露出来的孩子气逗得格外心动,拍了拍他的背道,“无论姑父怎么样,那是他跟姑妈的事,我们小辈就别插手了,至于工程方面,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毕竟关乎人命的事,是姑父做太过了。”
工程出这么大事故,不仅仅再是迟继海偷工减料克扣一千多万的事了,虽然沈豫北已经出面买断了大部分媒体的报道,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还是被沈氏集团的死对头得知之后大肆报道,已经影响到了沈氏建设多年来建立起的信誉。
沈必山还没瞎,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么大的事。另外他的助理还给他送来了一份牛皮纸包裹,全是迟继海跟张妍乱搞的照片,迟继海中饱私囊一千多万的去向也有了合理去向。
这天晚上沈必山发了脾气,打电话把迟继海大骂一通,警告他做好准备承担沈氏一切损失。必要时,沈必山不介意走法律途径除掉这个毒瘤。
小打小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真危害到他利益了,管他是谁,沈必山绝对不会姑息养奸。
刘文英知道沈必山发脾气是因为迟继海的事,但她绝对没想到,沈必山发大脾气也跟她有关。
临睡前,刘文英敲门进书房,试图哄沈必山两句,哪知道沈必山并不买账,看了她一眼道,“你跟那个小流明星张妍,你们认识?”
刘文英愣了下,沈必山的脸色实在难看,刘文英不敢说实话,含含糊糊道,“说不上太认识,就是点头之交吧。”
沈必山突然把他手边的茶杯砸向刘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