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之后,沈豫北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阮明瑜看了他一眼,黑色高领毛衣,黑色羊绒大衣,脸也黑得像锅底。阮明瑜就不明白了,她是怎么惹到他了,分分钟都能变脸生气。早上出门前他人没醒,她可是发了短信告诉去向的。
“豫北爸爸,你脸色不太好,谁惹你生气啦。”梁源也看了出来,拉拉沈豫北的手。
沈豫北吁了一口气,看向远处的山,悠悠道,“有个不解风情的木头。”
梁源啊了一声,没听明白,索性先在前面带路。阮明瑜紧跟其后,沈豫北步子大,几步就跟了上来,同她并排走。
本着少说少惹人的想法,阮明瑜一直没吭声。可她这一声不吭,落在沈豫北眼里,又不是滋味了,不想跟他做,又不愿意跟他说话,该不是
沈豫北表情立马冷了下来,思考了将近一分钟,不管是不是真的,他都有必要提醒并且警告她,“你最好安分点,既然成了我的人,那就别想着乱搞,要是被我知道,你这辈子都别想好过。”
这都什么跟什么!
阮明瑜丢给他一个白眼,不想跟他走一块,“发什么神经!”
梁源在前面走了一截,回头看身后的两人,正像两只斗鸡一样,互不相让。梁源有些惴惴不安道,“豫北爸爸,你跟明瑜妈妈吵架了吗?别吵架,我妈就是受不了我爸跟她吵架还打人,才跟别的男人跑掉的。”
“”
阮明瑜硬扯出了个笑,“没有的事。”
翻过山头,梁源指了指山下的某个小瓦房,开心道,“那就是我爷爷家了!”
梁源杵着拐杖欢乐的走在前头,一点也不像个残疾少年。待走近了,看见家门口站了个女人,在不停的指着老人谩骂,气恼道,“她又来欺负我爷爷!”
梁源的爷爷脑袋被磕破了,坐在地上抹眼泪,梁源的后妈还在不依不饶,叽里咕噜说出了一大段方言,单凭说话语气,就知道不会是什么好话。
梁源看他爷爷这样,气得上去就推了他后妈一把,恼道,“爷爷给你带孩子就已经不错了,他自己摔倒,关爷爷什么事!”
梁源他后妈也不是省油的灯,叫嚷道,“小残疾,要你管!”
说话间,她抬手就要扇梁源,却被阮明瑜一把捏住手腕甩了开,将梁源护在身后。论身高,阮明瑜比她高出半个头,论人手,阮明瑜朝身后看了看,还有脸色不善的沈豫北在。
阮明瑜顿时挺直了腰背,“打老人还揍孩子,信不信我报警抓你啊!”
梁源的后妈愣了下,有点摸不准对方来路。但对方有两个人,这里只有她一个,四周又没有住户,真要打起来,她一准吃亏。
梁源的后妈又骂骂咧咧了几句,这才掉头赶紧走人。
阮明瑜先把跌坐在地上的梁源爷爷扶了起来,让梁源打水给他爷爷洗洗伤口,好在伤口只是擦伤,敷点药就行。
阮明瑜起身在房屋四周找了找,最终挖了一株马齿苋,碾碎了敷在梁源爷爷的额头上。
等弄好之后,阮明瑜从瓦房里出来,找水洗手。
靠南墙的地方有个手压井,阮明瑜没有见过这东西,只是看梁源刚才在这里压出了水。阮明瑜试着压了几次,可就是没动静。
沈豫北不知从哪找了个水瓢,水瓢里有小半瓢水,全被他倒进了手压井口。
“笨蛋。”沈豫北轻斥了一声,有了引水之后,再压几次,水就流了出来。
阮明瑜就着水洗了手,有些好奇,“怎么跟熬药一样,还要引水?”
“引水是为了让压水井的水管把大气隔开,这样井水在大气压强的作用之下就能被压到地面上来。”
阮明瑜还是没弄明白,冲干净了手之后,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