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回到了从前,每一年的圣诞,都是他陪着自己过
可现在,他眼中的深刻寒凉却在提醒她,他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许墨弦了。
“抱歉。”池悦往后退了一步,这一句抱歉,她说得苦涩而心痛。
许墨弦垂眸,淡淡看了她一眼,不语。
心尖苦得发痛,池悦想起之前打过的那无数通无人接听的电话,忍不住地就抓住他的衣角,“墨弦,你听我说”
许墨弦抬手毫不留情地拂开她,“抱歉,我女朋友还在楼上等我去接她。”
他把女朋友三个字咬得极重。
池悦足足愣了好几分钟,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池染染
那他把她这个妻子,置于何地?
那本离婚证根本就不能生效!她也绝对不会承认!
池悦眼圈酸胀,委屈如潮涌翻出,她咬了咬唇,倔强地寸步不让,“墨弦,我才是你的妻子!而且,那一层膜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么?还有,你知不知道六年前”
“你还要叫我再恶心一次吗?”垂在身侧的双手收紧,许墨弦额上已有青筋爆出,怒意早已掀翻他的所有理智,“我说过了,我没兴趣知道你的任何事!包括六年后的现在,或者六年前的你,都叫我觉得无比恶心!”
恶心
池悦脸色一白,身体晃了晃。
“我真后悔认识你!池悦!”
他的话,好伤人,好伤人
池悦呆愣了许久,目光涣散得没有半点焦距。
最后,她沉沉地,僵硬地,半步,半步地挪开自己的身体
许墨弦目不斜视,直接抬步离开,仿佛连多看她一眼,都是对自己的玷污。
他快步走进电梯,到了二楼,就看到大包小包提着很多东西的池染染。
“墨弦,我手好酸帮我提一下”池染染撒娇地依偎进他怀里,“然后我们去顶楼旋转餐厅吃东西,好不好?”
许墨弦看着地上那一堆婴儿用品,微微皱眉,“为什么买这么多东西?”
“伯父催我们早点结婚早点要孩子,我也喜欢孩子”池染染半真半假地道,怯怯地看着他,目光纯净如初生的水莲花,“墨弦,可以吗?”
许墨弦抬手恣意地将池染染往怀里一扣,“想要吗?”
“啊?”池染染这次是真的吃惊了。
这些天来,他可是连碰都不想碰自己一下的!连牵手都不曾!
许墨弦抬眸,远远地看了一眼那个还站在一楼门口仰望着自己的萧瑟身影,心里陡然窜出一股报复的快意,“我要你,现在!”
池染染娇羞地低头,“等回家,回家好不好”
“说了现在就现在!”
他已经耐心全失,长指抬起她的下颌,狠狠地堵住她的唇。
在池染染的惊呼声中,许墨弦直接将她打横抱起,进了一旁的某家顶级品牌服装店。
“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吗?”店员一下子就迎上来。
“借你们的试衣间用用!”
池悦收回自己的视线,垂眸,狠狠捏紧自己的手心。
浓长的睫毛在寒风中无助地颤抖着,像极了冬雪中奄奄一息的蝶。
她好努力,好努力地,几乎用尽了毕生的力气,想要忽视掉自己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可心还是避无可避地,一下一下,狠狠地抽痛着
“悦悦,我要你把最美好的东西留住,留到我们的新婚夜!”
以往每到情浓之时,她总是会听到许墨弦这句充满了爱怜隐忍的话语。
为了她的清名,他可以一忍再忍,始终不曾突破那一层防线。
可是现在
他却当着她的面,在这样大庭广众的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