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距天秦码头约有十里多路程,那马名为雷动驹,虽然并无战斗能力,但奔跑起来速度却是马如其名,犹如风驰电掣一般,十里多的路程,转瞬便至。
霍君白心想那刘老头家是做药材生意的,家中想必藏有不少药材,便一路指引道路。
二人进了天秦港口后,天色已经快黑了,奔行到那刘老头院子门口之时,上杉铃音再也坚持不住,嘤咛一声,一头栽下地来,昏了过去。
霍君白见上杉铃音昏昏沉沉的,自己又是手足无力,心中只是叫苦,正在这时,忽得见到一个人影从刘老头家院墙上跃了出来,那人见到院子门口有一匹白色骏马,马上趴了一个少年,地上躺着个黑衣姑娘,呆了一呆,转头就跑。
霍君白心想自己此时全身乏力,要将上杉铃音抬进去救治还须有人帮忙,连忙喊道:“别走!救命!”
那人跑了几步,听到霍君白喊救命,愣了一下,犹犹豫豫的转头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霍君白听他口音粗犷,似有几分耳熟,忽得想起一人,问道:“你可是吴池大叔?”
那人浑身一颤,颤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名字?你是谁?”声音中充满了戒备之意。
霍君白压低声音叫道:“吴大叔,你还记得三年前你和白雷白大叔从安山城来天秦码头路上遇到的三个少年吗?我是霍君白啊!”
那人愣了一愣,问道:“你是当年被那段命段大侠带走的少年霍君白?”
霍君白连忙道:“是我,正是我,吴大叔快来救命!”
那吴池惧意渐去,走上前来看了一眼摔在地上的上杉铃音,仔细又瞧了瞧趴在马上的霍君白,一拍大腿,叫道:“啊哈!果真是你!霍小侠!近来可好?”
霍君白心想此人糊里糊涂,都什么时候了还来和我客套,忙道:“我朋友中了毒,我也受了伤,劳烦吴大叔把我朋友抬进这屋内。”
吴池低声道:“不可,这屋里不干净!”顿了顿又说:“里边有死人!”
霍君白心想这屋里的死人肯定是被自己杀的那几名双极门弟子,但现在救人如救火,也顾不得和他一步步说清事情经过,忙道:“吴大叔,我知道里边有死人,你帮忙将我朋友抬进去就好。”
吴池心想今天真是触了霉运,万一一会有人过来,看到里边尸体,自己非吃官司不可。忙道:“霍小侠,我们还是换个地方罢?这里出了命案,万一官兵过来,怕是要出事啊!”
霍君白心想要为上杉铃音拔毒,这里药材充足,再换地方怕时间不允许,他心想这吴池鬼鬼祟祟,黑灯瞎火的溜到这里怕是也是干那偷盗之事,人为财死,那便好办,便道:“吴大叔,你帮我抬她进去,一千金币就归你了!”
吴池一听有钱可拿,心中权衡了一下吃官司和金币之间的分量,霍君白见他犹豫,怕浪费时间,又叫道:“两千金币!”
吴池大喜过望,怕他反悔,连忙说道:“一言为定!”俯身扛起上杉铃音就走了进去。
原来三年前他和白雷分了那二千来金币后,前几年,两人规规矩矩的过起了日子,但没过几年,他便迷上了赌博,没两年就将金币输的干干净净,还欠下了一笔债来。
这日晚上他见别人家中都点起灯火,唯有这刘老汉家中不点火烛,他心想这家主人应该不在家中,便偷偷潜入,想偷点值钱东西典当了翻本。
结果刚进屋中,就看到血泊之中躺着几具残破不全的死尸,吓的他连忙跳墙出来,却刚好碰到霍君白和上杉铃音。
霍君白叫吴池将上杉铃音放置在卧房床上,自己提了一口气,顺着后园里传出来的药材气味,晃晃悠悠的来到了后园一间瓦房之外。
他推开门,一股浓浓的药材气息涌出,只见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