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每每从他口中说出都带着浓浓的嘲意。
龙奚兰想,平凡人的情爱,确实让人难受。
若能像南仙山那些修行之人一样,看淡红尘,也许对于她来说,也是好事。
“你刚才进来说奇怪,难道过去发现了什么?”她将话头一转,并没急着要将面具戴回去,毕竟整日这样带着,怪难受的。
紫虚元略显疑惑的说:“薛平安的师父,似乎不仅仅是个大夫!”
“此话怎讲?”
他细细道来:“我过去,自然是以关心胥王伤情为借口的,但是我到了门口,却被拦在了外面,本来还想沾着瞿王的光进去一探究竟,结果瞿王爷被拦在了外面。当然,我绝不会轻易就这么走了,依旧候在外面等着,等到薛平安的师父一出来,以为能见着真容了,却不想他带了个斗篷,把整个人遮得严严实实的,并且!此人身上还透着一股子邪气!”
龙奚兰眉毛一紧:“邪气?”
“没错,虽不及你能通灵,这身上有邪气,还是一眼能辨别出来的。”紫虚元对自己的判断颇有信心。
她也不怀疑,只是暗自深思。
觉得现在的事态,为何越来越找不到方向了?
“你烦恼那许多作甚?我已给瞿王说了,你身上有伤,必须离开这里才可养好,瞿王不好强人所难,已答应天一亮就派人送我们出城。”
再次说到了离开,龙奚兰不免神伤。
也不知,李淮的身体,到底是出了什么状况?
天亮的这半个时辰,紫虚元一直守着她,不时查看一番手上的伤情,还要说话来吓她:“你要再不重视这手,不丢命也废了!”
听说他们一早就要走,胥王那边派了陈娘过来传话。
“我家王爷醒了,不知,道长能不能过去见见!”
两人看见这满脸慈笑的妇人,都有自己的心思。
紫虚元首先站出来说:“王爷昨夜里九死一生,应该好好休息才是,我与师弟就先行告辞了,改日再来王府拜访。”
说着就想拉着龙奚兰走,但她不走,有些迟疑的望着陈娘问:“不知王爷叫虚合过去,有何要事?”
旁边的紫虚元一脸的嫌弃,差点就将一句‘这出息’给脱口而出了!
“王爷有话要对道长讲,请道长务必过去一下。”
听此,龙奚兰竟然有一丝期待。
真想听听,他会对自己讲什么。
她回头看了一眼紫虚元,这厮不乐意已经很明显了!
那她就不用在意他的想法了!
“师兄,你去大门那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紫虚元清高的将脸蛋一撇,说:“师弟想要做什么,不必跟我说。”
说完就昂首挺胸地走开了!
龙奚兰尴尬的回头看了一眼陈娘,陈娘眯着眼睛笑说:“老生才应该感谢道长,若不是昨夜道长冒死赶上山,我家王爷恐怕已经”
说着,这妇人擦起了眼泪,陈娘对李淮的衷心,早就是有目共睹了,想想,一个从小就吃着她的奶长大的孩子,她一手拉扯大的孩子,无论是谁,她都是当作自己的孩子。
特别是,像陈娘这样,所有的人生,都献给了这样一个王爷。从她的面相,便可看出来,她忠诚得从无二心。
所以他们去安睿阁的路上,龙奚兰忍不住劝道:“您这一生都为胥王操劳,不要累着了才好。”
陈娘叹了口气说:“你这话听起来,真像我丈夫当年说的口吻,算一算,他都去世十年了!”
“你的孩子应该和胥王差不多大吧?”她随口一问。
既然能当李淮的乳娘,应该在那段时间里,也有生过孩子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