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对这孩子是否太过残忍?而最让姬莲害怕的是,若是这孩子生得更像他的父亲的话,这会让她觉得恶心。
这孩子就好像一个罪证,一个污点,横插在她和花唯之前,划出了一道裂痕来。
姬莲不由想,花唯知道了这件事之后是什么样的表情,他会期望这个孩子的诞生吗?花唯曾因为他自己的身体原因一直对她裹足不前,如不是她步步紧逼或许他到现在还只是远远的看着她。然而她现在怀上了宝正帝的孩子,花唯要怎么办?原本就对这些事情尤其敏感的他会不会再次想要逃开呢?
闭上眼睛,姬莲再次吐出了一口气,然后抬手轻轻擦去了眼泪,现在并不是她应该哭泣的时候。再次睁开眼睛时,姬莲的眼中已经扫去了之前的迷茫这个孩子她不想留,不愿意留,也不会留。她要流掉这个孩子,在她和这个小生命培养起感情之前,在她再次动摇之前。
下定决心之后,姬莲整个人都冷静了很多。调整了一下情绪,姬莲扬声唤了书红进来,现在她还有许多其他的问题要思考,于是她便问道:“书红,之前陛下来泽芝宫,在本宫晕过去之后陛下说了些什么?”
书红见姬莲眼眶有些发红,便知道她这是哭过了,可是又见她神色比之前好了许多,只当她是哭过之后舒心了许多,又听得姬莲问起之前的事情,便利索的说了起来:“您晕过去之后陛下便让人请了太医给您瞧瞧,然后太医便诊出了喜脉来,又说您身体原本就不好,体虚又受了刺激这才晕了过去。陛下听了这话沉默了好一会,才留了话让奴婢们好好伺候您休息,就带着那搜查出来的箱笼先走了。”
姬莲听了书红的话,不由又问道:“本宫记得那箱笼里只只装了话本和游记并没有什么特殊的陛下可说了为什么要带那箱笼走?”
“没有。”书红摇了摇头,然后才道,“不过事后花公公有让人来传过话,说是不用担心,他那头都能处理好的。”
听到书红提到花唯,姬莲眨了眨眼睛,犹豫了半晌才终于问道:“花公公他可还好?”
书红接的很快:“花公公很好,娘娘不用担心。”
姬莲抬眼瞧了书红一眼,他很好?上回见他的时候他那么憔悴的样子,哪里又像是好了的样子了?姬莲直觉花唯现在有什么事儿瞒着她,若是平时他不想让她知道,她也信他能处理的好,自然也不会多管,顶多事后再问,可是看上回这情况,可不是能让她放宽心的。姬莲觉得除非是神经真的大条到什么都不管不顾,或者索性眼瞎了聋了才能让她现在“不担心”。然而姬莲毕竟只是后宫里头的一个妃子,很多事儿她是插手不了的,即便她有心想要知道也是难得很。所以姬莲就算再心焦也是无济于事,她现在只能沉下心来等。
在床上躺了好几日之后姬莲觉得自己好多了,便想下地走走。江太医给姬莲把了脉之后也说她身子恢复的速度可喜,只是他建议她还是不要出去吹风了,二月头里的天气阴沉沉的,似乎随时都能下一场大雪来,若是染了风寒就得不偿失了。
于是最后姬莲还是没有能出了泽芝宫的宫门,只是在房间里走了走。
又过了两三日,姬莲终于知道了之前宝正帝要带走了那一箱笼的书。原来那些书里头竟另有玄机,这些话本版本与一般的不一样,里头有许多的藏头诗,都是可以平日里用作暗语联系的。这些消息是全子带给姬莲的,所以姬莲想着这是不是花唯让全子告诉她的,让她好放心些。果然全子告诉她这事儿的第二日,宝正帝又斩了好几个宫女,其中就有皇后的贴身伺候的秋裳。
听到皇后身边的秋裳被斩的消息时原本倚在贵妃榻上懒洋洋地快要睡着的姬莲一下子就坐起了身,向书画确认了一下:“你说秋裳被陛下斩了?”
“是的,还有几个尚宫局的女官。”书画点了